「对了,今天小张打来,帮我找到一家苏黎世的公司有兴趣投资,我十二月去做简报。想跟来吗?」

    「别忘了骆太太的圣诞派对。」沈雨芙提醒:「时间对的话当然好,否则我留下代你应酬好了。」

    「日子还未定,我安排一下不撞期。」

    回到家常话题,沈雨芙便能直视儿子:「小昊,今天勘察怎样?」

    「不错,拍了不少照片,可以开始写计划。」李昊昇答道:「而且,下学期的实习公司也取录我了,我圣诞假直至暑假都会留下。」

    他三年来第一次回家,已决定下半学期都待下,沈雨芙难掩心中激动,只忍得住不让泪水流下,笑眯了眼:「那太好了。」

    ***

    在瑜伽班上认识的蔡太太是富商少N,每年圣诞节也会包下酒店餐厅Ga0派对。离派对还有数月,但沈雨芙今天就约了姊妹淘去选派对的裙子,李昊昇不知怎的也说着要跟上。

    「我跟姨姨们逛街,你跟来是做什么呢?」沈雨芙手握方向盘,专注看路面。

    「难得有空不用做课题嘛。我俩很久没有逛街了,不是吗?」

    「我怕闷着你。」

    「跟你一起,我从不觉闷。」李昊昇看着前路呼啸而过的风景:「后日便上机了,我想多陪你。」

    沈雨芙瞟瞟儿子,难掩欢喜的笑容。

    他在美国真变得成熟了,再没以前高中那种青涩忸怩。

    但目光流连他侧面久了,脑里又悄悄提醒她有个视频的存在。无声深呼x1一口气缓缓透出,沈雨芙把视线调回路面,还是把话压下去了。

    她在停车场泊好车、把车锁上,看看腕表,还有十分钟找路,刚刚好。

    车钥丢手袋中,才走了没两步,手臂却冷不防被挽起了。沈雨芙愕然抬头,只见李昊昇一脸若无其事的伴她朝出口走。

    他直到十一、二岁都很愿意牵手的,软绵绵的小手拼命捏着大手,彷佛放开一下都不行。

    岁月如流,现在谁是小手谁是大手呢?

    搭在他指长骨粗的手上搓一搓,只有种久遗重十的温暖,沈雨芙的眼眶也情难自禁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