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眼眸更加幽深。

    从九州到云中州原来要从落川开路才能去。

    那当年相重镜流落在落川,身世似乎更有说服性了。

    相重镜看着暗自苦恼的云砚里,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若是顾从絮还醒着就能一眼认出来,这是相重镜在每次算计他时所露出的神情。

    “找人啊。”相重镜笑吟吟地道,“我很拿手,只要你给我一张画像,不如半月我就能帮你寻到。”

    云砚里吃了一惊,眼睛微亮:“你真的能……咳咳。”

    他刚说出口就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迫切了,这样极其容易被人瞧出来弱点,逮着坑他。

    云砚里将方才欢喜的神情收得一干二净,拧着眉头道:“你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我的本事虽然不大……”相重镜似笑非笑道,“但是总比你想靠着打架出名等那人来找你要快得多。”

    云砚里:“……”

    不知为何,被看破的云砚里突然脸颊一红,生平头一回知道窘迫是什么感觉。

    云砚里去参加御兽大典根本不是为了龙骨,他只是看参与之人那么多,若是胜了后,在万众瞩目中把面具摘下来,到时那人从这张脸上就能看出端倪,定会自会主动寻他。

    他干咳一声,狂妄自大道:“那你帮我,我必定给你花不完的玉石。”

    相重镜没对这句话有什么评价,反而不紧不慢地将琼廿一召来。

    琼廿一背着相重镜又回了双衔城,正赌得热火朝天突然被召过来,扫见相重镜立刻将手中的烟杆往背后藏。

    他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啃完的玉石,想要开口求饶只能飞快将玉石当成小鱼干似的,咔咔咔嚼吧嚼吧吞了。

    相重镜用实际行动像云砚里证明,自己根本不差玉石。

    云砚里:“……”

    云砚里匪夷所思道:“那你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