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的眼睛越来越沉。

    在林郡将滚烫的双唇印在眼睛上时,他顺理成章地合了一下。

    只是一合上才发现,再张开竟然那么困难。

    他心里有事儿,尤自努力挣扎着不想睡过去。

    温软的面颊贴在林郡颈窝里,他很小声地问:“哥哥,要做吗?”

    那双滚烫的唇蓦地顿住了,傅久九的心也似乎随之停止了跳动般,蓦地紧绷了,人也随之略清醒了一点。

    一片安静中,林郡的心跳沉稳有力,打在傅久九的掌心上。

    半晌后,他将他往怀里按了按,明知故问地道:“做什么?”

    傅久九飞快地看他一眼,然后将脸往他颈窝更深处埋了埋,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什么。

    林郡将手掌轻轻地扣在他的后颈处,垂眸看他的发顶,半晌后,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点笑意来。

    他把他的脸抬起来,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轻声说:“不做。

    傅久九看向他,眼睛张得很大,一时有点懵懵地,混着疲倦与不解。

    林郡的心疼了起来,不是很强烈,但十分酸软,那股酸软从心脏到达大脑,再到他咬着他嘴唇的齿根。

    他扣着他的后脑将他按进怀里,有点凶,傅久九高挺的鼻梁被按在他的胸口处,略微窒息。

    但他的声音却很温柔,有点动情,却又带了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你太累了,睡觉。

    傅久九没有再动,因为林郡温暖的怀抱,和他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息,以及他施加在他身上的恰到好处的力量,没有一处不让他安心,不让他熨贴。

    在那种极度舒适的氛围下,他很快便无法阻挡疲倦。

    坠入梦乡前,他感觉林郡将他动作间掀起的睡衣衣摆拉了下去,然后为他盖上了薄毯。

    然后他落进他极度温暖又宽广的怀里。

    他的怀抱像一张温床,比傅久九睡过的任何一张床都让人感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