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东西都是碧玉做成一般,指环质朴无任何纹饰,长钉则是一高一低的两道钉子并连,且每道钉子长约十五厘米,最后尾部用一整块回纹玉雕连在一起,其制作精细秀美,乍一眼看去,宛如女子所用的日常簪子一般。

    王佑君取下指环和长钉,然后伏身在拜垫上,是行了一个磕头礼。

    沈有余见青年如此,连忙依样画葫芦,也像模像样的行了一个。两人直起身后,青年没征兆的,攥住了沈有余的手,将那指环套在了右手拇指上。

    沈有余一愣:“没搞错吧,这怎么弄得跟拜堂结婚一样?”

    王佑君:“……”

    青年手上动作一顿,失笑摇头:“这一点你可以安心,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就在我们家被按头结婚。”他这样说着,拿起长钉在自己左手指尖刺了一下,一滴血珠冒了出来,然后他将这点血涂在了沈有余戴着的指环上。

    落了血迹的指环不知为何有发烫趋势,王佑君将沈有余的手摊开,用破皮的指尖在沈有余的掌心处轻轻划了一道,随后他道:“你闭一下眼,一会儿我叫你张开才能睁眼,知道么?”

    沈有余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也没闭上。

    青年笑了一声,说:“放心吧,我也不会趁着你闭眼的时候偷亲你。”

    听了这话,沈有余也觉得好笑,他说:“这有什么,如果是被你亲,那也不亏啊。”

    待闭了眼之后,沈有余感到对方在他头顶按了好几下,似乎是在试探找位置,然后他头皮被什么东西刺中,紧接着就听得王佑君对他说:“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沈有余茫然睁眼:“就好了?”

    王佑君点了点头:“嗯。”

    沈有余说:“太快了吧?感觉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而且我也没回想起任何东西。”

    王佑君解释:“把以前的事情都回忆起来需要一些时间,短则一周,长则一个一月,每个人情况都不同。”

    沈有余:“那如果我偏偏就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怎么办?”

    王佑君摇头:“不会如此。再说要是有什么不对之处,你过后来找我就是,我一直都在王家,总不会叫你投诉无门。”

    沈有余听了这比喻形容,也是一笑:“这样就全都好了?”

    王佑君道:“只要一会儿再去我屋里抓一味药,便就全好了。”

    指环还有破颅钉,被王佑君重新放置在了探伸至祭祀台中的“藤蔓”上。沈有余目送灵器被裹挟着带回岩壁上的石室,那两样东西被重新送回到了原本的主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