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荷的十指翻飞,很快,外面的衣服被解了开來,带子松松分开,露出里面的嫩黄色的小肚兜,上面绣着一个穿着清凉的仕女,手执轻纱扇,姿态妩媚诱人,是眼下最时兴的样式。

    外面的丝滑衣裙松松的披在她的身上,隐约间露出香雪般的肩膀,那一抹在暗处的雪白,如冬日的雪,白得耀眼,让人心神都跟着一荡。

    冷亦维的呼吸急促了一下,鼻尖的喘息也变得粗重起來,柳玉荷清晰的听到,心的喜悦像花儿一样轻轻的开放,她甚至能够听到那美妙的声音。

    她轻轻抬起手,衣衫滑落,肩膀露得更多了一些,她的手指纤长白嫩,指尖的疑惑更是如火焰跳出男人的眼,她微微侧过脸去,娇羞的叫了一声,“爷……”

    冷亦维并沒有接过她递出的手,而是轻轻的捏住了那一片衣袍,像握住一片珍贵的瓷器,滑润而薄,微凉的触感沁入心底。

    柳玉荷微微一怔,随即心的喜悦之花开得更加绚丽,王爷是真的原谅她了,否则的话,怎么会亲自给她宽衣呢?

    她脸上的娇羞更浓,垂下头去,轻轻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冷亦维的脸隐在暗处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的手灵活的一转,已经退出一只袖子的衣裙,就整个从柳玉荷的身上剥离了下來。

    她上半身只剩下那片薄薄的带着诱惑的肚兜。

    柳玉荷肩膀侧歪,摆出一个消魂的姿势,那姣好的曲线在忽明忽暗的闪电勾人心魂,她忍着身上的痛,努力让自己的形态看起來好些,再好些。

    “脱裙子。”冷亦维的声音依旧冷静,只是柳玉荷仍听出了一丝微微的起伏和他极力压住的呼吸声。

    她怔了一下,扶住了身后的书架,努力的站了起來,手指再次翻动,解开了身后的裙带,容溪的衣服力求简约大方,并沒有过多的繁琐的装饰,所以很快就被解开了,柳玉荷微微垂首,肚兜下饱满的曲线一起一伏,她的手轻轻往下退那长长的优雅的裙子。

    一寸一寸,她的动作很慢,裙下美妙的曲线和雪白的肌肤也一读读露了出來,纤腰紧致,大腿修长,小腿匀称,腿踝纤巧,终于,她的手一松,“呼”轻轻的一声响,似乎什么在夜间突然盛开,衣裙坠落,堆成一朵素雅的花。

    柳玉荷不胜娇羞,虽然平时和冷亦维在床第之间也有一些助兴的小手段,但是还从來沒有这样过,到底是从小养出來的娇小姐,不是那些青楼里的风尘女子,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身上只余肚兜和小小的亵裤,却不觉得冷,浑身像火烧一般滚烫了起來。

    “滚。”冷亦维的嘴里吐出一个字,如深渊里的冰潭之水突然翻涌上來把柳玉荷瞬间淹沒。

    她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身上的热度也飞快的退去,每一个毛孔都透出森凉的寒意。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眼神呆滞的看着冷亦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这个男人天生凉薄,狠辣无情,今天因为自己而让他在众兄弟面前甚至是皇帝的面前都丢尽了脸,更严重的还可能会影响到他在皇帝心的印象和将來的前途,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原谅自己?又岂会……因为自己已经被别的男人侮辱过的身体而动情?

    “快滚,”冷亦维见她在那里呆着不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

    “王爷……贱妾……”柳玉荷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声音也颤了起來。她想说话,却始终什么都说不出來,喉咙里像被堵住了东西,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很想问,她穿成这样,怎么出去?又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