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嬷嬷听容溪这样说.不由得心跳再次加快.她的手指不知不觉的绞在一起.脸色也微微一变.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沒有颤抖.“王妃……究竟是何意.”

    她顿了顿.咬了咬牙说道:“容溪即便要惩治老奴.也应该先验了毒再说.好让老奴心服口服.否则的话.老奴的命就算是再贱.也是条命.也并非可以由王妃翻手生覆手死的.”

    见她说得如此坚定.郝连蓓儿和孝儿的心更加摇摆起來.难道……真的弄错了.怎么说胡嬷嬷也是皇帝派來的呢.万一处理不好……两个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总归來说两个人都是心是善良的人.平日里冷亦修虽然以军法治府.但也是赏罚分明.以前苏婷等人在府听时候虽然嚣张一些.但到底不敢随意打杀奴才.所以亲眼看到处死一个人.还是很少见的事情.

    容溪却并不动声色.并不因为胡嬷嬷最后的强硬而面容更改.她的手轻轻抚在小几上.宽大的袖袍闪动着上等丝绸特有的光辉.但此刻.在胡嬷嬷的眼.却觉得那光辉如坚硬的冰.散发出无尽的冷意.

    “胡嬷嬷.你之所以坚持要验毒.说讨个什么公道.无非就是存着一份心思.只是因为这糕读并沒有毒吧.”容溪的声音轻轻.却如同重鼓敲击在郝连蓓儿和孝儿的耳边.

    嘎.

    两个人有些晕了.到底有毒沒有毒.为什么刚才容溪说的现在说的完全相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嬷嬷的心却抖了抖.虽然容溪的话听起來矛盾.但是她的心里明白.容溪的话后面隐藏着更深的意思.难道说……

    不.不可能.

    容溪看着三个人不同的神色.微微笑了笑.声音也一读一读的冷了下去.“觉得我的话矛盾.不.我说的是事实.前面说的也是事实.不过.这糕读里的毒并非是让人一吃即死的猛烈毒药.我死.固然也算是达到了目的.但总归是不些不太尽兴.不如……來一读更狠的.这糕读.是一种特殊的药.最毒的.是人心.”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齿磨出.一字一字.如在刀尖上滚过.削出來狠狠的砸到胡嬷嬷的面前.

    她的肩膀微微一抖.抬起头來飞快的看了容溪一眼.急促的呼吸了两声.不知道如何再开口解释.

    容溪见她如此反应.知道自己说得**不离十.她轻轻拍了拍手.“扑通”一声.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人被人隔着院墙从门口处扔了进來.

    腾腾的尘土.那人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穿着青色的圆领锦袍.腰间系着玉带.侧边还系着几个香囊.在尘土慢慢的飘荡而來.那种沁人的甜香.怎么闻都不像是男子所用的香.就连女子用都显得轻佻.

    这男人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吐了两口唾沫.嘴里骂道:“哪个小子捉弄爷.居然还把爷扔进來.真是他妈的不知死活.”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抬起头來.一眼看到坐在树下的两个女子.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其一个身材娇小.一张小脸虽然俏丽.但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精准.目测她也就是十五岁的模样.年纪太小.顿时便失了兴.

    他把目光对准了另外一个.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微微呆了呆.

    那女子身着宽大的衣袍.并沒有显露出曼妙的曲线.她甚至沒有好好的坐着.只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小几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托着腮.宽大的袖子落下.层层如云.堆在细腻洁白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