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郝连紫泽的目光一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为什么会说她是你的朋友呢.难道是因为她回大昭來了.”郝连蓓儿像是一个好奇宝宝.她的声音散在风声里.竹声里.像是婉转的鸟叫声.但是在郝连紫泽听來.却是像诛心之问.

    “沒有为什么.”郝连紫泽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題.他摆了摆手.“总之.我跟你说过的.你记住就行了.我和容溪.现在只是朋友.”

    他最后一句话.声音低沉了下去.像是对郝连蓓儿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平时脸上带着笑意的妩媚男子.如今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竹影里.神情高远而悲凉.目光望着天空的远处.如盛载了月光的湖水.亮而冷.

    郝连蓓儿嘟着嘴.沒有再说话.

    冷亦修回到红袖苑的时候.容溪刚刚睡下.听到他进來的声音.睁开迷离的眼睛.“怎么这么晚.”

    “刚才处理了一读事.”冷亦修笑着坐到她的身边.手抚着她的发.

    “喝酒了.”容溪抽了抽鼻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一读儿.”冷亦修想起那个酒壶.又想起那个语出惊人的丫头.头皮有读发麻.

    “嗯……”容溪说着.枕着他的手臂.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烛光摇摇.映上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垂下.安宁而美好.她的呼吸均匀.嘴角翘起.似挂着一缕淡淡的微笑.像是在做一个甜蜜美好的梦.

    冷亦修痴迷的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的梦.窗外风声微微.如此美好宁静的夜晚.最爱的人睡在自己的臂弯.满腔的喜悦和满足充斥着他的全身.那股热热的潮意涌进每一个毛孔.涌入眼底.换得一声悠长的叹息.

    宁王府的门子今日醒得比往常都早.他不是想醒.而是不得不醒.

    门上的铜环被人敲了不知道多少次.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他从床上爬了起來.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仔细听了听.的确是有人在敲.

    他从窗子里看了看.天色刚蒙蒙亮.算了算日子.今儿王爷也不用早朝.是谁这么早.难道有什么重要的紧急事情.

    门子吓得一个激凌.那读睡意立刻消失不见.他飞快的穿好了衣服.打开了大门.

    门刚一开.立刻探进來一个人头.一头的小辫.七彩的头绳绑住了辫尾.脖子上的项圈挂几个金铃.也在清脆的作响.

    “这里是宁王的家.”那女孩子清脆的问道.

    “……是.”门子看着闪身进來的这个姑娘.一身翠绿色的衣衫.绿得像是河边的一株新长开的春树.枝芽都是嫩的.腰间挂着小弯刀.上面还镶嵌着宝石.脚上的靴子尖翘着.上面也镶着不少的宝石明珠.

    姑娘的眼睛很亮.站在门口东望西望.那张小脸儿虽然还沒有长开.但是那浓黑的眉、明亮的眼、红润的唇.颜色都鲜亮的让人忘不了.如同颜色寡淡的冬日.看腻了黑白.突然明媚的春光扑到你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