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沈涧溪看一眼白朝,青年却好似只是随口一问,又摸出另一种糕点递给他怀里那个孩子。

    沈涧溪:“......”

    好气哦。

    他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去看对面让他心塞的画面。

    “你弟弟他,绝对不能进去!”

    这是少年第二次说这种话,白朝略有些好奇。

    “哦?这是为何?”

    沈涧溪:“他会死!”

    白朝将手里的糕点捏成粉末,仿佛手中捏的是他这个人。

    沈涧溪没有看到,他只是重复道:“他绝对不能进去!在那里面,他一定会死的!”

    白朝面无表情,他连温和的模样都做不出来了。

    任谁被一而再地诅咒亲近之人,心情都不会好。

    他攥紧了手中的粉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去死。”

    低沉的声音平稳中带着杀意。

    沈涧溪不知道听没听出来,他坐在板凳上,许久许久没开口。

    白朝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于他而言,至亲之人都已不在。

    只剩一个迟暮,如今能陪在他身边。

    别人怎么说他都无所谓,无关痛痒。

    但就是不能说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