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一下一下帮她顺后背,抽出时间和她插科打诨:“哦?这可就巧了,离宫前我也向圣上请了旨,也说了你的名字。”

    “你无耻!”谢怡蕴气呼呼地撇开全琮的手,不知为何,面对全琮,小性儿说来就来,仿佛在他面前,她能展示最真实的一面。

    全琮不怕她烦,只怕她不理他,见她气嘟嘟的,有意逗她,假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这话是何意?”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不懂,谢怡蕴在心中腹诽:“宣德侯府世代镇守边关,握着实实在在的兵权,所以你说为什么陛下要下旨把你家的女眷和小辈都扣在京中?其中缘由不用我告诉你吧,我不过这样的日子。”

    “只是袭爵那一门誓不离京,那是我哥哥的事,我不要那爵位。”全琮满不在意地搓搓鼻子。

    “可也没有说过不要爵位的那一门可也离京,没有这样的先例。”谢怡蕴反驳。

    全琮歪着头沉思了一下,笑道:“你不也说了没有明文规定吗?那就既可以是准,也可以是不准。”

    “歪理!歪理!”谢怡蕴望着全琮那油盐不进的地痞样,气得直跺脚,“就算有这么可能,可我怎么知道到了我这里一定是准呢?”

    “我问你,我是谁?”全琮看着她,唇间渐渐展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谢怡蕴望着,突然就沉默了。

    全琮是谁?以一己之力从大兇手中抢回三座城池,搅得京都战战巍巍,令整个朝堂都忌惮的全二公子。

    全琮见她有了答案,无奈地摊摊手,很是一目了然的样子:“那不就结了。”既然他好——极好——那他就能从皇帝手中挣回她的自由。

    “口说无凭,谁都可以打诳语。”谢怡蕴不理,坚持自己的逻辑,“静姝公主比你想象中还执着,她想要的是你这个人……”

    “我不给,我不给!”全琮立马像被浪荡公子哥轻薄了一样,极力地捂住自己的身子,落差之魁梧,看得谢怡蕴心服口服,得,又开始演上了。

    “伯爵府也觉得你是个香饽饽。”

    “不,那是他们看偏了,我臭烘烘的!”全琮摆着手,此刻只想证明,他没有那么抢手,一切都是他们眼瞎了。

    谢怡蕴作为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资深人士,都对全琮的演技甘拜下风,他不去戏台上唱戏,都对不起这身了不得的天赋:“全二公子,我还没坐上嫁给你的八抬大轿,周围环伺的虎狼就急不可耐奔上来,把我摁在地上剥皮了,实在划不着。”

    “我知道今日静姝过分了,让你受了委屈,但我在伯爵府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想娶你一个。”全琮怎么会不知道养心殿让静姝来夫子观什么由头,只是他的手不好伸过去。

    谢怡蕴并不在乎静姝的所作所为,她甚至有点可怜那位公主,只不过因为喜欢上了一位不该喜欢的男子,她就再也不是那位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皇女了,低到了尘埃里。

    做什么努力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