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新助理连忙端着咖啡出去了。

    “我不知道这儿的规矩,连累你了。”新助理感到很抱歉。

    “真的假的,以前你呆的实验室能吃东西吗?”

    新助理耸耸肩:“喝杯咖啡还是没问题的,别倒进培养皿就行。隔壁法医实验室还有人带着泡面上尸检台呢。而且我看这里也不是无菌实验室……可能班纳博士要求比较严吧。”

    “他在学术方面确实挺严格的。”她只能这么说。

    她在想,班纳博士难道把她扔在墙角没理了吗?

    至少可以把她叫醒啊。

    新助理问:“中午要一起吃饭吗?我对纽约不熟悉……”

    “我知道,你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你好像也在那边交流过?伦敦?说不定我们在研讨会上见过呢。”

    “不太可能,专业跨太远了。”她笑起来,“不过如果你经常去查令十字街……”

    隔着半模糊的玻璃,班纳能听见他们的笑声。

    他不太舒服地理了理领带。

    今早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墙角里抱着她睡觉。

    她毫无戒备地蜷缩在他怀里,好像抱着她的不是什么愤怒的、绿色的怪物,而是一只超大的毛绒布偶。她睡得很熟,鼻子发出一点轻哼,听起来有点感冒。

    班纳试着撩开她的额发,摸了摸她的温度。

    比正常体温要热。

    ‘或许是浩克的体温。’

    他不安地想道。

    这么舒服地抱了几分钟,他才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还有点男人早上常有的小麻烦。为了避免惊醒她,他尴尬又慌乱地跑去更衣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