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定不是她,被大反派叫叠字也太可怜了,真的会折寿吧。

    “我们家冉冉自幼热心肠,随手帮别人个小忙,说不定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左兄不要放在心上。”沈观笑得像个忽悠人的大狐狸。

    这次没听错,真的是冉冉。叶星冉猛地咬住一棵可怜的水草,人生观正在被反复践踏和冲击。

    沈观今天是怎么了?

    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她刚刚还指望着沈观能在左名豪面前替她遮掩一下,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今天的沈观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克己复礼得像个第一次拍对手吻戏的呆子,现在当着外人面,竟然叫她“冉冉”?

    若不是这个世界疯了,那一定是她疯了。

    沈观自然不正常,他已经被妒意冲昏了头。见左名豪写得字字恳切,语气中还夹杂着某种暗示,恨不得当场把人赶出去,信给烧掉,这辈子都别想让叶星冉看到。

    写什么以后一定好好报答姑娘,又写什么等姑娘回来,更不能忍受的是,还写了朝廷赏给他的宅子地址。

    要说话就好好说话,写住址是想干什么。

    这还不算图谋不轨?

    沈观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努力说服自己杀人犯法,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

    最好在他的酸劲完全爆发之前,把左名豪赶紧送走。

    见左名豪终于写好,墨迹还没干,等不及对方将信仔细折好装进信封,沈观就拱手送客:“辛苦左兄跑一趟了,祝左兄以后官运亨通,青云直上,我一定替你好好保管这封信。”就是不一定送得出去。

    左名豪也带着微笑拱拱手。

    沈兄总算是恢复到他记忆中谦谦君子的模样了,只是见那日二人在桃林中举止亲近,不知还有这层关系。

    不过今日既然知道了,便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星冉姑娘的堂兄,自然也是小生的堂兄,还望沈兄受小生一拜,以后我会常来,朝堂之上若沈兄有何不便,小生自然会帮忙打点,还望沈兄在星冉姑娘面前,多替小生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