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茉刚说到这里,门口一个人吵吵嚷嚷的进了门……

    “放这儿,放这儿,先把这些点心放这儿……”

    朱温一看,口中不禁嘀咕道:“陈婆?她怎么来了?”

    陈婆进来一看,这三个女的竟然自己登上门来了,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不悦。原来,你们是想卸磨杀驴,一脚把我这没人踢开呀!怪不得昨晚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溜了!想赖那剩下的五百两银子,不可能!看我今天怎么把你们搞吹!”

    陈婆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的姑娘家倒是古怪的很,这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呢,自己就送上门儿来了。什么矜持,什么脸面全然不顾,真是伤风败俗,有失风化。”她一边明讥暗讽,一边还撇了仙儿一眼。

    仙儿闻言,这是摆明了冲着我们说的呀!虽然听着有些气愤,可是朱子枫已经找到了,老婆子显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就让你称心如意:“对呀!我小妹和朱公子已经见面了,两人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你那五百两注定是泡汤了!没你的事儿了,你赶快回去吧!”

    朱温望了望儿子,问道:“这姑娘说的是真的?”

    朱子枫无从解释,因为他也听得迷糊。

    紫茉一听仙儿姐把自己和素不相识的朱子枫联系到了一起,心想:这里有我什么事儿呀?我什么时候和他一见钟情了?你想气走老太太也不用出卖我吧?紫茉虽然不讨厌朱子枫,但是和他初次见面就被生生扣上了个不伦不类的关系,害羞之下,将脸转了过去……

    朱子枫作为当事人,显然有权知道这里面的误会。于是问道:“两位姑娘?你们到底是来求我找人的,还是……”

    仙儿这才言归正传:“是的,我们的确是来求你帮忙的。只要你愿意帮我们走一趟嵊界山,打听出我姐姐的境况,无论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满足你,都会答应的!”

    “哎呦!朱公子?你可不要相信这两个野丫头的鬼话。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她俩是从哪儿来的。搞不好是从哪个烟花柳巷跑出来的也说不准。她们先前求我帮她们保媒时,也是这样说的。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五百两,可刚刚你们也都亲眼看到她俩打赖了。我们邻里街坊三十几年了,你们听我的,不要相信她俩……”陈婆妙语连珠,其目的不言自明。

    “够了够了!老太太?你不要在这里搅浑水,小心你的舌头……”仙儿实在看她不过,不想自己的计划被这个多嘴多舌的老婆子给打乱。转头又对朱子枫说道:“朱公子?我们三人诚心来求,希望你答应!”

    没等朱子枫做出决定,那媒婆又不服气的说道:“怎么?都让我说中了吧?想和我来硬的是吗?还威胁我!你们两个不知来历,做事又背信弃义,我只是提醒我的街坊不要上你们的当,没有我陈婆说媒,我保证你们不会如愿以偿。”

    “两位姑娘?请里面说话!”朱子枫见陈婆在一旁聒噪个不停,只好将仙儿姐妹让进了里堂。

    他这一举动,瞬间为陈婆打脸。那陈破赶忙走到朱温面前刚与谗言,却不料,朱温早已痴迷于贺母的风韵,丝毫没有理会陈婆,傻笑着对贺母说道:“这位夫人?快里边请!”

    陈婆见这对儿父子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儿,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甩起红手帕,对随性家丁吼道:“还傻愣愣呆在这儿干嘛?不赶快把东西扛上?走啦!”

    丁们抬起刚刚放在朱家的登门礼,心里十分冤屈。怎么扛着进来的,又怎么扛了出去……

    室内,朱家父子招待这三个突然造访的女子,沏了一壶上好的茶,可谓是礼遇有加。只因朱温早年丧妻,一直维持着一摊子猪肉生意,独自抚养着朱子枫。家里已经多年没有女人,两个光棍虽然衣食无忧,但是心里的孤单寂寞却无人能说。

    朱子枫还好,虽谈不上年少有为,但也是凤台镇里出了名的上进分子。文韬武略样样都还通晓,与凤台镇巡捕房的捕快们称兄道弟,难免沾染些正义凛然的气息。其父朱温却不然,他不仅长相丑陋,还曾是官府缉拿的要犯。直到遇到子枫的母亲,才安定下来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谁知当地官员看上了子枫母亲,非要强抢为妾。子枫母为了不让朱温再被朝廷施难,毅然决定改嫁。后来朝廷缉私,将那官员查办,子枫母受其牵连,最终没得善终。从此便留下朱温父子移居在这凤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