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了传记的周泰能良久乃苏,这名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是没有这个命的……

    “哗,哇。”

    身上的长兵被抽出,军官本能地向后仰起头,并张嘴喷出一口积攒已久的鲜血。

    “扑通。”

    彻底无力的他拼尽了最后一分力量,带着一种释然倒去。

    一双手从后抱住了倒下的尸体,割首技艺最娴熟的亲卫对怀里那死活不知,多半是死了的“叛军”道了声抱歉:

    “对不住了,在咱还没砍脑袋之前,可不能叫你倒了。”

    别扭地捏着刀把,让刀子和曲起来的手臂贴合,刀刃朝里。

    然后,就像是闹完的小伙子卡着同伴脖子一样,用力向后一勒。

    “刷,啵~”

    一抹刀光闪过,血线出现在脖颈,拿着头颅向上一提。

    “扑通。”

    放开怀中的尸体,亲卫向后退去,没了阻挡的无头尸体如愿以偿地摔在地上,溅起一捧沾染血色的尘土。

    这血色是什么呢,是一开始中箭倒地的不甘,还是方才被乱刀跺尸的愤恨,亦或是最后一口血喷出的释然?

    “吓吓,吓人。”

    “害,害怕。”

    一起逼宫的同伙们没有伤春悲秋的心里,被溅了一头一脸血的他们一脸霉样,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牙关上下碰撞,发出名为恐惧的情绪。

    “统领,您瞧。”

    亲卫重新回到身边,献功似地高高举起头颅,头目在拿手扒拉了一下,确认真假后就丧失了兴趣。

    “一个血呼啦差的脑袋有什么好看的?论好玩,还是眼前这些又胆小又怂,偏偏能做大事的家伙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