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两者不同,他们心有愧疚,不愿一言不发地逃离,同时也没有冒着被射杀危险上前的胆子,就只好去做一些他们自认为“正确”,也可以说,一些能过得去内心的行为。

    “不要慌,我说过,我们离得很远,是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知晓众人是吃了败仗的兵卒,士气很低,也很紧张,二五仔首领没有厉声呵斥,一直保持着温言安抚的姿态,试图让众人回归理智思考。

    只是……

    火光就在眼前摇曳,上一个举火被打死的惨状还历历在目,在这种情况下,冷静下来和理智思考谈何易事。

    “没有危险?嘿,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变成蝟了,连带着汇聚的兵卒也死了,你当吾等是瞎子吗?”

    朝着地上唾了一口,一名二五仔面目扭曲,已然是被惨状吓到了极致,他不光自己转身离去,还在劝说旁人:

    “走走,大家都走,这厮已然是得了失心疯,非要逞英雄。”

    “说的也是,聚拢士卒哪是那么容易的,十个做事的有九个要死,剩下的一个才是真英雄,耶耶可不愿意拿命去赌,不如离去。”

    “离去离去。”

    话音刚落,就有数人应和,他们将弓失一收,就和劝说二五仔一同离去,其中就包括那位拿着火光的二五仔。

    他本就对扔来火把的二五仔首领感到不满,被人一煽动,离去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

    说来也讽刺,明明离开的原因是火光,但想要“安全”地走出营地,却也少不了火光的帮助。

    不拿火把不是不行,周围燃烧营帐同样能提供照明,可被点燃的营帐毕竟有数,又大都位于几个贵人营帐左近(劫掠需求)。

    走这条道,就好比一只煮熟飞走的鸭子又重新飞回来,带着香气在嘴边绕过,两个字——作死。

    “首领,要拦吗?”

    盾阵晃了晃,到底是挡箭的死忠无人离去,只传来了一声问询。

    “走也就算了,这些家伙居然把我的火把也拿走……”

    怒气在一闪而过,目光扫过周身,略过“忠心”的持盾士卒,在那些犹豫不定的持弓士卒身上停了停,二五仔首领放弃了杀人立威的诱惑选择,压下怒气,故作镇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