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伴眼中读出暗含的意思后,现场气氛瞬间凝滞。

    众亲卫(满脸正气):好你个二五仔,竟敢打贵人的主意,真是该杀。

    使眼色的亲卫(委屈):俺说的都是实话,凶俺干啥。

    “咚~”

    手中的青铜铤往地上一顿,动手亲卫狠狠瞪了那个说话的亲卫一眼,然后才抬起头看向众人,语气不善地说道:

    “诸位,有话就说,没话就不说,不要遮遮掩掩,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咚咚。”

    无须再去看汉人,至地面传来越来越清晰、剧烈的震感,就让众人深深意识到这一点。

    “害,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无非是大家伙看着这位大王坐拥三十倍于汉人的军力却一败再败,大家伙对他没了信心,不愿再跟他,想效仿十几年前的昆邪王故事投降汉人嘛~”

    一人刚说完,就有另一人站出:

    “嘿,这真不是俺们脑后有反骨,实在是大王他的表现太让人失望。

    先是屡攻山谷不下灰溜溜撤军;然后是派出一个千人游骑扫荡一百汉人,却被反吃掉一半,剩下的通用跳反成了二五仔;最后是今夜的汉人袭营,大王他弃中营于不顾,仅带着十余亲随逃回大营……”

    右贤王(愣住):妈耶,不知不觉,我竟然已经打出这么烂的仗了吗?

    等右贤王此番出塞的每例战果被介绍完,亲卫们的脸上已满是羞色,心中那点羞愧早已化作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懑:

    “你既然本事不及汉人百一,那就莫要怪我们投他们!”

    小卒子们不会管大老爷们心里是什么打算,规划的五年西进战略看起来又是有多么的完美,失礼是不是暂时的。

    他们只知道这个大老爷打了败仗,被汉人狠狠羞辱了好几通,仅此而已。

    “唉,这般战果,莫说是和老上单于的那位屡次入塞,战功赫赫的右贤王相比,就算是伊稚斜单于的那位打了败仗,差点被活捉的右贤王都不如啊。

    “人家好歹是醉酒被突袭,无法做出有效应对,有战败的借口,这位大王可是清醒得很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