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读了十多年,甚至二三十的书,懂得世间的许多道理。

    我等本就是要来治理人的,怎么能和黔首那等被治理的下智之士相提并论?”

    “等等。”

    “孟夫子这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说的是社会分工不同,并不是让你心安理得地压榨、剥削人民啊!”

    后世形成的价值观和当世的儒家封建思想有着深深的鸿沟。

    这让紫轩在面对李都丞宣传那套上中下三等人论的时候,不得不开口反驳,说出在现在看来“大逆不道”的言论。

    “……”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的华夏文明还处于上升期,没沦落到明清那等地步。

    紫轩这样说,顶多被人笑着喊一句“狂生”,喊一句“妄人”,不会被搞文字狱。

    “狂书生,真是狂书生。”

    狠狠地点了点紫轩脑门,李都丞一脸腻歪地呸道:

    “亏你还读过夫子的书,你从夫子书里就读个这么个玩意?”

    “你家先生是何人?某要拿你打上门去好好说道说道,莫要让他误人子弟!”

    “师承孔夫子、孟夫子、荀夫子。”

    扭了扭脑袋,躲开戳在脑门上的手,紫轩避开飞溅的吐沫星子,正儿八经地做了个揖,正色道:

    “夫子自书中教我,非董胡一家一姓之言。”

    “嘿。”

    听到这话,师承自鲁申公,正的不能再正的儒家子弟·李都丞直接乐了:

    “不想说就不想说,老是拿夫子说事算什么?”

    “若是按女言说,当世这十万儒生皆是孔孟荀三夫子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