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摸了把脸,把苦涩、不甘种种负面情绪揉进了脸庞,张屯长从怀里掏出一个帛布,上面有着一个印迹,打卡让亲信看了一眼,就立刻合上,重新放回怀里。

    “张叔?”

    看到这么隐秘的东西,亲信的第一反应是想要劝告张屯长脱身。

    “我知你所忧虑,但你叔我这次是真的遇到通天的贵人了。”

    张屯长摆了摆手,摁下想要说话的亲信,朝着西边拱了拱手:

    “这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江绣衣与我的。”

    “那个拦馆陶车,阻太子行,专门跟贵戚过不去的江绣衣?”(注二)

    亲信愣了愣,缰绳下意识地攥紧,把马匹嘞停,然后才一脸惊讶地看着张屯长。

    “……”

    虽然江充现在的官职是水衡都尉,但三辅老百姓一般都叫他“江绣衣”。

    因为他在绣衣仁上干了好大的事,颇是整治了一番不法贵戚,让老百姓拍手称快,他的名声还算不错。

    “张叔,你确定给你的是江绣衣,不是别人冒充的?咱们这小身板可经不起长安风波的摧残。”

    在那位“贵人”得知是江充后,亲信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毕竟,水衡都尉是实打实的二千石,非皇帝近人不能任,说话的分量怕是要比当今的木偶丞相石庆大得多。

    而自己叔父只是一个领一百人的北军小屯长。

    堂堂二千石去拜托一个屯长……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啪,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老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你当了大官看不起人,人家江绣衣可不是这种人!”

    看到自己引以为豪的经历被人怀疑,张屯长抬起手狠狠地戳了亲信脑门一下,骂骂咧咧地说道。

    “那你俩是怎么谈的?又谈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