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新兵的眼神抗议,什长把被甩开的手重新放到脑袋上,朝着最前方的上官桀努了努嘴:

    “是躲还是不躲,还是要看将率们的决定。”

    ……

    “上官都尉,要不要开个口子,把这群骑马的放进去,用狭窄的谷间废掉他们的马匹。”

    带伤作战的陈步乐吊着一只胳膊,用肿如萝卜手指对着申购相对谷外来说极其“狭窄”的谷间,双手比划了一个口袋的形状:

    “然后我们内外夹击,一口吃掉。”

    谷间可以让一两千人行动自如,可要是再加上一千匹占地面积远超人的马,那确实可以称得上狭窄了。

    “嘭,说的很形象,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把染血大旗往地上一插,上官桀依着大旗看向陈步乐,问道:

    “我们带走了大多数的兵员,少卿那里只有一些士气存疑的败兵,以及数量存疑的弩手,能不能挡住那些亲卫的突破?”

    “我们这里放个口子当然很简单,可难的是少卿哪里的底部能不能系牢,不被里面的东西戳破。”

    “这……”

    眉头皱起,回忆了一下败兵的状况,陈步乐叹了口气,摇头道:

    “败兵没那么容易重新振作的,更别说里面还有二百归义胡,振作就更难了,是我想当然了。”

    “……”

    不过,提出人怂了,上官桀却对这个计划起了兴趣,他扭头看向一旁,那位继韩延年和龙套二号后新鲜出炉的第三位弩手统领,问道:

    “前一个统领说弩失们能动的就这些,可我是不太相信的。”

    “给个准话,除了你们这些人,还能动弹的弩手有多少?”

    上官桀不想放过这个一战功成的机会,如果放过了,驱赶败兵的打算失败不说,关键是陷入右贤王的添油战术中,导致明明自己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面前的敌人却源源不断的局面。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李陵等人谋划的以少胜多计划就彻底打了水漂,只能苦熬防守,被动地等待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