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暴秦七载而亡,那贤王为何不信汉国数载间土崩瓦解呢?”

    有了暴秦这个刚死没多久的鲜活作证,贼眉文士说起话,嗓门更大了,底气也更足了。

    “这,这秦和汉不是一回事吧?”

    瞪着迷茫的小眼睛,右贤王虽然碍于刚立志“师汉长技以制汉”不久,说不出哪里不对,但他也知道两个王朝绝不能抛开当时的背景,粗暴地两两对比,得出未来一定会如何如何的结论。

    所以,右贤王的话语中就难免带了几分犹豫。

    “刷,我知贤王信不过百年前的暴秦,但今年夏日汉国内发生的一件关中震荡的流民事件,可就容不得贤王不信了吧?”

    从怀中抽出一块边角染血的布帛,贼眉文士刷的一下抖开,避过血迹,拿着布帛念了起来:

    “元封四年中,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扣函谷关,无名数者四十万,公卿议欲请徙流民于边以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