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竹难书经万篇,唯有入道不在言,若想神光自性生,虚极静笃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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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

    悄悄摸摸回到家,漆黑的屋里,姥爷的旱烟一闪一暗,他老人家披着衣服坐在炕角落,神色看似平静,眼中带着一点担忧,他的瞌睡很轻,能发现我出去了,这很正常。

    “……”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出乎预料,接下来,姥爷既没骂我,也没继续说什么,他只是掐灭了烟,淡淡说了声:“睡觉!”

    怎么可能睡得着!

    村外昆仑墟水池旁那两个鬼鬼祟祟的道人,听他俩的对话,如果姥爷不答应让我出家当道士,十有**会使出不利姥爷和我的手段。

    该不该将这个信息告诉姥爷?

    悄悄地,我将自己的飞刀压在了枕头下面,生怕万一那两个道士半夜闯进来对我和姥爷不利,这把飞刀,是我现在最大的依仗。

    “呼哧!咳!咳……呼噜!呼……噜……”

    姥爷年纪大了,加上常年吸烟,肺不好,睡梦中他老人家的呼吸声很粗,偶尔,还咳嗽,更多的时候,是打雷般的呼噜。

    而我,脑袋格外清醒,一点困意也没有。

    躺在炕上,闭着双眼,努力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可越是这样,脑袋里面反而越乱,根本就静不下来,更不用说试着感言眉心间隐藏的‘分宝崖’。

    ……

    这一夜,我睡不着,也不敢睡。

    “怎么眼睛红的兔子一样!”

    清晨起床,姥爷看了我一眼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