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兴权的介绍,林栋想了想,仔细问道:“具体的来说,是哪家基金或者资本准备恶意收购你的学校?”

    林栋的话问的很直接,按理说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但吴兴权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家国外资本,事情是这样子的。+当初我办学校的时候,需要采购一批小飞机作为教练机,但是当时我筹备的钱并不够,然后经人介绍,找到一家美国飞机销售公司。这家公司早在十几年前就往华夏运来一批小型飞机,因为当时华夏的低空没开放,结果营销失误导致飞机卖不出去。”

    林栋点点头,这种事情不止一例,就是华夏本土也有企业直接向金陵航空学院买下了某款小飞机的专利和生产线,据说年生产一百架小飞机,每架的预期售价是四十万人民币,两人座的那种。结果因为低空不开放,十年时间,只卖出了二十架,亏大了。

    “因为决策失误,飞机再运回美国更划不来,”说起这个,吴兴权变得自信起来,这应该是他一笔非常得意的生意,“当时正好我知道,便联系好了对方,然后用低于成本价的价格买下了其中的十五架作为教练机。”

    吴兴权叹了口气:“因为当时学校开学在即,教练机根本不够,我急于买飞机,所以和对方签了合同。当时这种小飞机的技术还是比较先进的,至少比国内同类产品要先进的多。所以对方必须让我签协议,保证十年内不能把飞机转让给其他公司或让其他公司拆开研究。我当时觉得没什么,就签了。结果便上当了。”

    林栋明白,恐怕吴兴权把这小飞机拿到手,不光是自己用,也给某些单位作研究了,这些单位,说不定就有军方的机构。

    果然,吴兴权说道:“尽管当时很小心。但我还是允许原单位的人过来对这个小飞机进行了研究,毕竟这一类的飞机虽然我们也能制造,但在某些材料工艺和发动机方面。技术还是比别人差,经过研究,对我们的小飞机制造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说到这儿,吴兴权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在当时。拆开飞机后,最后又安装好,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我还以为并没有心动对方呢,这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前段时间那个公司给我发来函件说我违约了,他们早在当时拆开飞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当时因为华夏的低空市场根本扩展不开。他们并没有采取措施,现在低空市场已经有所松动。有人瞄上了这块蛋糕,便开始行动了。”

    林栋问道:“他们有什么证据?”

    “窃听器。”吴兴权苦笑,“对方在飞机的关键部位安装了高频窃听器,只要拆开关键部位,窃听器自动工作,然后把信号发射出去。”

    “你是说,你们拆开的时候,通话被录了下来?”林栋惊讶,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用这种技术?

    不过这对于西方国家来说并不鲜见。当初飞鱼导弹卖到华夏的时候,据说也用了这种技术,华夏一向擅长仿制,对方和华夏签订合约不允许拆解开,结果华夏军方拿回导弹后立刻拆开,导弹里也安装了高频发射器,导弹一拆开对方就发现,立刻打电话给华夏要求检查。

    后来的就被改编成了段子,据说某山寨大省直接接到任务,把这枚导弹原封不动的仿制了一枚,让对方根本没看出破绽,了结了此事。

    事情真相怎么样已经无从说起,不过西方对于华夏的技术封锁却一直存在,特别是和军事有关的技术,从来就没有解除过。

    “对方现在是什么要求?”林栋问道,至少得知道对方的要求,才好应对。

    “赔钱,十倍。”吴兴权黯然说道:“或者直接要求用我的学校赔偿给他们。别说十倍了,目前我们就算是两倍的钱也掏不起啊!分校刚建立,我又购了一批飞机,现在还负债中,银行也不给贷款了——毕竟虽然说着低空管制要松动,但什么时候政策出来还不知道,目前我们学校也只是勉强能够运转,这件事情一出,赔款肯定是赔不起,真要打起官司来,对方手里的协议,说不好我还真的要把学校赔给他们了!”

    说到这里,吴兴权抓住林栋的手,半带哀求的说道:“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能求的关系我都求了,没人肯给我借钱,也没有银行愿意贷款,把我辛辛苦苦十年建成的学校给国外的资本,我不甘心啊!”

    林栋轻轻拍了拍吴兴权,安慰道:“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对了,十倍的价格,是多少钱?”

    “九千万。”吴兴权叹口气,“也怪我当时太大意,根本没细想就签了合约,贪了便宜,却没想到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那现在那个技术还是新技术吗?”林栋继续问道,“就是你们研究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