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会议的结束,参会者多半三三两两地离开,就连赫尔德也被柏稚意带走,长桌之上只剩两位高管与秦安留坐,原本座无虚席的会议室都变的空荡荡起来。

    "秦总,他......"

    "是诺曼的孩子。"

    秦安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们的担忧,当年他担保诺曼集团的手不会再伸向华洲,自己也被迫有了十年的禁行令——秦安也将在未来的十年都无法离开这片他所热爱的土地。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无法去寻找离开华洲的诺曼。

    "秦总这样公然带着他来诺安,不怕沈总生气吗。"

    秦安淡然一笑,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

    "他为什么要生气?只是诺曼的儿子而已,诺曼已经死了,这个时候的诺曼家族反而是最为脆弱的。他难道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反而来生这样毫无意义的气吗?"

    "可你的担保......"

    "你啊,"秦安脸色阴沉地打断了他的话,却依旧呆着笑意,"是觉得现在这个位置太舒服了吗?"

    "我只是在提醒你。"

    "提醒?"秦安大笑,一掌拍在桌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是谁?轮得到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不想干了就滚回沈崎那里,诺安不缺人馋你现在的位置。"

    语罢,甩袖离去,独留两人对坐。

    秦安自然是带着怨气回到总裁办公室的,无论诺安做的多大多强,都躲不掉沈崎倒进来的第一桶金。柏稚意看见坐在椅上长叹一口气的秦安,在会议室中发生的事他能猜出大半,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站在秦安身后帮他捏着肩颈,力道适中,他明显能感受到秦安在他手下逐渐放松下来。

    "还有三年,您就可以自由了。"

    "是啊,三年。"

    不多不少,真是暧昧的数字。

    秦安闭起眼享受着按摩,听见柏稚意的话眉头微蹙思考着什么,手指焦虑地不断敲打着桌面。

    "那少爷呢?看好他,别让他在公司乱跑。"

    "他在我的办公室,需要喊他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