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昊一边运转真气,一边看着院子里的血魔,生怕他有所发现,可是一连看了十几分钟,他都坐在那边发着呆,他这才放下心来。而老房主见许鸣昊脸上的气色越来越好,同时回想起刚才推他的那一下,他不由得担心起来,于是看着他说道:“这钱就当你欠着我了。”说完将那本朱谐写的册子扔还给了许鸣昊,接着就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许鸣昊接过册子,暗暗骂了一句后,便坐回了床上,一边看着血魔,一边翻看起了册子。只见册子的一开头是朱谐的日记,上面记载了朱谐和周姨的过往之事。原来他们曾是武当派的弟子,多年前因为一件旧事而叛出了武当,之后便是几十年的流浪生活,这里面朱谐并没有记载叛逃的原因,看来这件事情应该是相当重要,他才没有在里面提及。接下来就是朱谐独创棍法——牧渔棍法。这套棍法结合了武当太极的原理将阴阳两极糅合到了棍中。“难怪这么厉害。”许鸣昊默默研究了起来,要练这棍法,必须先练太极心法,而朱谐竟然也将这心法写进了册子里,这让许鸣昊多少有些意外,看来当年叛出武当之事是武当负了他们呀。不过出来这么久,似乎鲜少有人提及武当啊,也不知道如今的武当变成什么样了。

    这些念头在心里匆匆而过,一遇到新鲜的功夫,他这心里便痒痒的,不知从几时开始,他对武功的态度从最初的追求力量变成了如今的兴趣爱好。他记下了太极心法后,便端坐在窗前,默默运转起来。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他修炼太极心法的同时,道之力突然打开了,符文在脑海里替他不断梳理着太极心法,很快他便掌握了当中的诀窍,本来晦涩难懂的心法瞬间变得通俗易懂。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绳子呢?”

    血魔看了眼许鸣昊身边被剪断得到绳子,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达到了极致。为了这根绳子,他七上柯尔茶山,一次又一次磨破了自己的双手,这才编织出了这条水火不浸还能抑制真气运转的绳子。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剪断了,这让他怎么不生气。许鸣昊微微一笑,丝毫没有慌张,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他便使出了藏真入穴,将所有真气藏在了身体的某个穴道内,这才是血魔没发现的原因。许鸣昊看着他愤怒的样子,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于是低下头说道:“老哥,我想说的是你这痴心一片,实在让人。。。”

    “让人什么?”血魔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得怒声问道。

    许鸣昊在那支吾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什么词来形容,只好说道:“让人疼惜。”

    血魔愣了一下,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冰冷了,他突然瘫坐在床上,然后又突然大喊一声:“房东!“

    房东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同时还瞥了许鸣昊一眼,接着便点头哈腰地来到血魔面前。“去给我整两瓶白酒来。”

    “啊?”老房主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说话间,他的两根手指在胸前搓了起来。血魔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从兜里拿出了一叠百元大钞。老房主见状,立马喜笑颜开道:“这么晚了,也就我能替您找到白酒。”说完,他抓过钞票便一溜烟小跑步不见了,没等五分钟,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二锅头。

    血魔气得差点一巴掌拍死他,不过想到他还有些用处,于是挥了挥手让他离开。老房主立马得意地离开了。血魔拿过二锅头,直接将两瓶都打了开来,他将其中的一瓶递给了许鸣昊。“陪我喝两杯。”

    许鸣昊接过酒瓶,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下意识地看了血魔一眼,只见他嘴角有个不起眼的笑容,许鸣昊顿时暗叫一声,这家伙该不会想今晚就把我给。。。

    血魔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拿起二锅头猛地喝了一大口,接着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靠!这老头拿什么东西兑的啊!你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他一下。”说完他拿着酒瓶就跑了出去。

    许鸣昊见状,立马再次修炼起太极心经,这一回比之前还要顺畅了,很快他就修炼到了最后一层,而这时老房主房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许鸣昊默默念叨起来:“我去,不会先吃个开胃菜吧。”

    想到这,他立马加快了修炼速度,只是这第七层一时间实在难以练成,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开始练习起牧渔混法,在他独特的道之力的帮助下,他很快就记住了所有的招式。就在他默默练习的时候,血魔走了进来,只不过他身上有股浓重的血味,并且他的衣服和手上以及脸上,到处都是血迹。他进屋后还笑着说道:“老了果然连血也变得苦了起来。”

    许鸣昊一惊:“你。。。你把他?”

    “哈哈哈,那个臭老头,在我这讹了这么多钱,不让他出点血怎么行。”说这话的时候,血魔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太残忍了。”许鸣昊暗暗做好准备,以应对血魔突如其来的攻击。

    “你装什么圣人。”血魔说话间,神色一变,接着便又一次笑了起来:“现在可就轮到你了。”

    “你敢!”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天空紫光乍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外面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