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铁陆仁揉了揉发烫的眼睛,脸上的表有些痛苦,似乎这段回忆在他记忆力有些不是很清晰,不过随后他总算想了起来:“那人的头发很短,材有些高大吧,喜欢穿迷彩服,然后大半夜的还喜欢戴着个墨镜。”

    许鸣昊听他这段描述,断定这人便是那在清河桥上与他会面的人,他回想着那人的路数,却怎么也看不穿对方所用的武功,毕竟他也是半路出家,这种认武功的事还是交给赤火比较靠谱,可惜这么大一员战将就此倒下了。“你说说看,你的那些个保镖是怎么回事?”许鸣昊特地重点提了提狂抢。

    “嗨,他们啊。”铁陆仁说到他们的时候,顿时满脸的不在乎:“他们就是我爸养的狗,我让他们往东,他们哪敢往西!”

    “看来你还能耐啊。”许鸣昊看着他这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来气,于是猛地将手里的笔朝他脸上扔了过去。被水笔砸中的滋味并不好受,并且这还不是一般人砸出来的,铁陆人低着头没有吭声,但许鸣昊看到了低下头瞬间眼里露出的寒光。

    许鸣昊心里冷哼一声,若叶霜出事,我第一个拉你陪葬。他接着问道:“叶霜现在到底在哪?”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去那边也是因为那次行动完了,他把我带到那边去休息的。我这不是惦记着我的五百万呢么。”铁陆仁重新抬起了头,这一回他再次表现出了怯懦,但是许鸣昊知道这小子满脑子的坏水,这会儿会这样无非是他的命现在捏在自己手里。“对了对了,我听他的手下喊他为野哥。。。”铁陆仁说了半天,总算供出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野哥。。。”许鸣昊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然后发给了马榆雯,让她在网上找找有没有这么个人物。接着他又拷问了铁陆仁一遍,看他是否真的只是负责下药。事实证明他真的只负责下药,其他重要环节一概不知。许鸣昊把刘昊凯叫了过来,让他把这小子好生关押起来,然后他拿着他做的口供来到了市局门口。此时门口已经没有愚书和狂枪的影,不过他寻思着这两人应该不会走远啊。果不其然,在他出现在市局门口五分钟后,对面的弄堂里出现了二人的影子。他们冲许鸣昊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许鸣昊也不怵他们,迈着大步走到了二人面前,这个弄堂正好是监控的死角处,并且附近也没有别人,许鸣昊的心里还有些紧张的。

    愚书见只有他一个人出来,赶忙问道:“我家少主呢?”

    “他涉嫌绑架,已经羁押,这是他的口供!”许鸣昊掏出了口供,上面还有铁陆仁的签字画押。

    愚书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你。。。你竟然把我们少主关了起来。”说完他看了眼狂枪,那小眼睛闪得就好像告诉他让他快去把人给抢回来。

    许鸣昊瞪了他一眼,随后对着狂枪说道:“狂枪大哥,我这也是公事公办。”

    狂枪一声不吭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后说道:“我懂,那我们怎么才能接回少主?”

    “要不。。。你们帮我找到叶霜所在。”许鸣昊一个激动,这不是最好的一次敲竹杠的机会么:“要是能把她毫发无伤地救回来就更好了。。。”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愚书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你个小兔崽子,昨天我就忍你很久了。”说完他轻轻攥了攥食指上的那枚黑色戒指,突然四周传来机关齿轮转动的咔哒声,只见无数的暗箭从四面八方的暗角落里冲了出来,而它们的目标都只有许鸣昊。

    “老愚!”狂枪没想到愚书竟然突然下手,这眼前可是警察同志,武者袭警是重罪,昨夜他不得已出手了,幸得许鸣昊不追究,今天这愚书竟然直接出手了,可真是太冲动了。

    许鸣昊暗叫一声来的好,经过昨天的大战,他的道之力运用的更加自如了,在这样的况下,他能够完全看清红色符文,并且将真气和道之力融会贯通。他凌空一跃,躲过了地面的飞箭,然后在半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转体翻,他的双手裹着一层厚厚白茧,正是这些白茧将不断打向他的飞箭给击落。昨天一战后,他发现虽然白茧的防御力惊人,但对真气的消耗实在太厉害了,尽管他的真气浑厚扎实,但凡事都留一手才是最重要的。只见他的体突然在半空中留下无数残影,把愚书和狂枪都看的眼花缭乱了,接着下一刻,许鸣昊的体便出现在了愚书边,而一根细长的冰玉针被他捏在手里,其中的尖端已经刺入了他喉咙口的皮肤里。

    狂枪赶紧张开手道:“许兄弟,别激动,老愚他一时糊涂。”

    不料愚书丝毫不领,尽管受制于人,但该骂还得骂:“咱们若是接不回少主,回去也是一死。”

    许鸣昊愣了一下,他抽回了手里的冰玉针,然后点住了愚书的道:“等会你把这满地的暗箭给我捡走了,这不是影响环境么。”许鸣昊拍了拍愚书的肩膀,又指着已经铺满地面一层的暗箭说道。然后他拉着狂枪来到了一旁角落里:“狂枪大哥,您给我说说,这铁陆仁的老爸究竟是何人?有何来头不?”

    “哎,兄弟,你有所不知。”狂枪苦着脸说道:“这铁陆仁的父亲——铁无牙和我们兄弟几个是师兄弟,他有幸习得了一字灯诀,成了青还一字灯的掌门,谁知道他神功大成之后,为了更好地控制我们兄弟几个,暗中给我们下了蛊毒,来让我们给他做牛做马。哎。这次我们出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铁陆仁,现在看来,呵呵,回去是又有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