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正好。

    繁华的城市街道上,绽放着绚烂的霓虹灯,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为跨越新年,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偶有行色匆匆的人,脸上也挂着激动。

    相较于城区的热闹,在老城区的一个破落街巷里,传来稀碎沉闷的声音。

    “行了行了,再打下去,就死了。”

    少年的声音传来,痞里痞气的声线伪装着成熟。

    “喂,别装死。”

    他们的中间,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干净的白T早已被泥浆侵染得皱巴,随着时间的流逝,似乎很快就能结成块了。

    没有反应。

    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少年们脸上的面具微微颤抖,似乎在慢慢碎裂。

    “陈哥,不会……”

    “喂,给老子起来,少给老子装死!”被唤作陈哥的少年的眼中狠戾起来,抬起脚踩在少年的身上,作势用力地推了推。

    毫无反应。

    “靠!”

    不知是谁先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少年们伪装的面具顷刻崩塌,肉眼可见地被慌乱替代,推搡着捡起地上的东西,朝着小巷外跑去。

    得到一点光亮的少年安静地睡着,身下的泥水缓缓流动,在绚烂的烟火点燃天空时,才看清了里面参杂的红色墨水。

    就在以为少年要被这么孤零零地扔在这的时候,巷子口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后,朝着巷子里走了进来。

    紧接着,是刺耳的救护车声,依旧没有盖过跨越新年的钟声。

    ——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