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拓没敢大声说话,因为他突然想到也许陈岩并非他判断的那样力量不足,而是故意做出这一切。目的就是给他们造成严重的恐慌气氛。那个疯子,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否逃跑,他就要让自己等人恐惧,绝望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疯子,真是个疯子他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战士的尊严吗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的战斗”

    “变态reads;大明枭”

    想到这里雷拓低骂了一声。命令护卫收敛尸体,加强防守。如果陈岩真如他所想象的那样,那么这个夜晚就难过了,自己这边的玛莎恐怕也制止不了他的杀戮他会将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慢慢杀死。就如同猫捉耗子一般。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每一秒,都如同地狱的煎熬。

    刚做完这一切。雷拓还没来得及返回马车,就发现场中的护卫突然人数不对,仔细一查居然少了一些。与此同时他看到前方的护卫都望向他的身后,眼中射出恐惧之色。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身后传来,雷拓急忙回头

    灯光之下,他的马车上不知何时居然被挂上了几个破烂的尸体。可不正是那缺少的护卫只见他们同样满身伤口,鲜血被雨水冲刷的一地都是。雨夜的凉风吹的尸体一摆一摆。就如同摇晃的牌匾一般

    雷拓顿觉一股凉气从脚下升到头顶,整个身体都要麻痹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等人毫无察觉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明亮的灯光,还有那几个被害者都是大活人,竟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他难道没有实体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人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随着尸体的发现马车中又响起一声惊叫。一个护卫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哭号一样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西克斯少爷”

    “西克斯怎么了”雷拓一把推开护卫冲进车厢,随后就愣住了。

    只见车厢中灯光摇曳,西克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色苍白,两眼圆瞪,他的衣衫仿佛经过了精心的整理,就连发丝都被捋顺,仿佛就要参加一个宴会一般,但生命却已经永久的离开了他

    在他对面的车厢壁上,挂着一幅精美的图画。

    那是一个歌剧院的舞台,帷幕已经拉开,但歌者的位置却是空无一人

    “他被吓死了。”温克顿不知何时来到雷拓身后,面色复杂的说道。“是陈岩。”

    “他也是个艺术家。”

    “你确定”雷拓艰涩的问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那么沙哑。原来在不经意间他也被陈岩营造的氛围所吸摄,身心都不由自主。

    温克顿也是如此,眼中的恐惧无法遮掩。“没错,是的,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