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书讪笑一声,挠了把头发解释道:“灵语姑娘莫再取笑在下,砚书不过是偶然路过,若早知是这层意思,我是绝计不会去碰那绣球分毫的。”

    沈灵语不禁笑问:“可我听说那杜小姐也是响当当的妙人,自幼饱读诗书,又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宋公子竟不喜欢?”

    “我...在下就是个粗人,哪里能配得上杜姑娘。”宋砚书面上浮了一抹红色,“不过是误会、误会罢了。”

    沈灵语也不再多问,将话题拉回来:“灵语还没问公子,是如何来到此处的?”她手上拿着册子,客气地笑着,“这名录上也未记载公子名字,也不知是哪家的掌柜,灵语唯恐招待不周。”

    今日醉花楼设有门禁,凡来访者皆要出示拜帖才能放行,他既然在此,断不会是凭空闯进来的。

    “哦,是在下不懂礼数了。”宋砚书听她问起,方从袖子里掏出拜帖,“在下是受人之托前来。”

    何公上前将帖子接过来,打开看过一眼,又转交给沈灵语。

    “赵...慎玉?”沈灵语看着帖子上的名字轻轻念出,唇齿间莫名生出一股熟悉感,又默念了一遍后忍不住转头看向何公,“这名字好生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

    何公捊了把胡须,想了想才说:“何泉倒未听过。”他翻开名册找了一遍,“确有其人。”

    沈灵语走近一看,名册上豁然写着:江洲赵慎玉。

    “在下是江洲宋时的幼子,赵慎玉是我的结义兄弟。”那宋砚书又拱着手解释:“大哥自接了帖子后便觉十分有趣,与砚书提过一些便欣然来了。只是江洲离歧郡路途遥远,在路上恰巧又遇着急事脱不开身,才先让砚书来了。待他忙过这段日子,定会亲自前来。”

    何公附上来,在沈灵语身侧一番耳语。沈灵语一听,立即笑着看向宋砚书:“原来是侯爷府的公子,今日大驾光临,是灵语怠慢了,快快请坐。来人,快泡好茶来。”

    有丫鬟端了新茶上来,又换了宽椅请宋砚书坐。

    “多谢姑娘。”宋砚书十分客气,朝着沈灵语拜了拜才坐下,“可惜今日砚书来得迟了。”他面色有些尴尬,“那客栈里离得也忒远了些,只恨我寻路的本事太差,我一路过来,绕了许多弯才找到这里。”

    “是我们考虑不周,若是知道小侯爷会来,理当一早便差人去请才是。”

    “姑娘叫我砚书就行,我不喜欢别人称我侯爷。”

    “那就失礼了。”沈灵语与他客气一番,才说回正事,“这重开之计已粗列了一版,就是不知赵公子是如何考量的,若有不清楚之处,灵语可再解释一番。”

    “不必不必!”宋砚书才端起茶碗又放下,“你跟我讲,我也听不懂。不过我大哥说了,他很是欣赏喜欢王妃的想法,十分赞同。”

    “哦?”沈灵语秀眉一抬,竟还有人赞同她,不由失笑。

    “今日我替他来,只是为了告知王妃,这投股一事,我们定会参与。”宋砚书说着就从胸口摸出一沓银票来,“这里是五千两,略表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