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刚过没几日,雨水便频繁了起来,因为暖冬加上雨水颇多,春来的柳条竟是抽了芽,这代表一年的灾荒终究是过去了,春来的绿意将去年的气氛一扫而空,湿漉漉的空气中传来了新一年的期望。

    赵性和宋北云两人现在正在城南新戏园的后头,宋北云已经爬上了墙头,但赵性却因为下雨天墙头太滑,几次都没能上去。

    “就你这逼样,还说跟我打个五五开?”

    宋北云蹲在上头嘲讽赵性,而赵性往地上啐了一口,拍开了宋北云伸过去的手。

    “爷还不信了。”

    再过了几次,他仍是没成功,气喘吁吁的拍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朕是胖了些,但也不至于怕不上去啊。”

    “你八成这几年就是在女人肚皮上了,拳脚很久没练了吧?”

    “那倒是……”

    宋北云摇摇头再次伸过手来,赵性想了想,握住了他的手就往上爬了过去,可就在他二人都爬上墙头后,突然外头传来一声呵斥,还有犬吠声来。

    “什么人!站住!”

    宋北云扭头一瞧,赫然发现是戏园的护院,他从墙头一跃而下就准备跑,可却是没想到赵性在逃跑时脚下一滑,直接一屁股载到了院子里,他倒是皮糙肉厚没摔着,爬起来就要跑,一头闷到了更衣室之中,宋北云隔着一堵墙就听见里头女孩子的尖叫声响成了一片,他丧气的骂了一声,转身也跟着跳入了院子。

    一个时辰之后,作为家长的福王爷铁青着一张脸来到这里领人了,看着自家的女婿和侄子蹲在角落时,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而面对戏班班主的数落,福王爷真的是觉得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说实话,这戏园子里的人骂的很难听,但福王爷并不打算表明身份,因为他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更觉得身后那国君丢不起这个人。

    赔偿了一些银钱将人赎回,福王爷头都不回的走了,而宋北云和赵性跟在后头像两只落魄的流浪狗。

    “真被你害死了。”宋北云小声抱怨道:“我本来都跑了的。”

    “别废话。”赵性脸上还有几道血痕,显然是进那更衣室时被挠出来了:“就问你白不白、大不大、圆不圆。”

    “这……倒是还行。”宋北云给予了高度的肯定:“关键是年轻,年轻就是好。”

    “是吧,这波不亏。”赵性挤眉弄眼的说道:“你说这样还选妃?”

    两人在此刻竟是异口同声:“选个屁!”

    福王爷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青筋暴跳。头前一撩马车的帘子便钻了进去,中途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