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置身水深火热之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循环往复,折磨得他快要受不住了,双腿传来阵阵的刺痛感,如同成千上百只蚂蚁连皮带骨的啃噬,好痛苦,不如死了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不用遭罪了。

    这种痛苦的煎熬大概持续了几天,终于在意识的冲击下,王勤咬紧牙关强撑着一口气,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你是何人?咳咳咳……”话刚说了半句,一阵剧烈的咳嗽让王勤胸口难耐,喉咙干涩,夹杂一股腥甜味儿。

    “少说点话吧,也不嫌累。”

    一个道士模样打扮的年轻男子,坐在破旧的桌子旁,正用布条擦拭着一柄桃木剑,听着床上咳嗽不止的声音,放下剑,倒了杯水,递给木床上的人。

    喝过水的王勤总算缓过一些,深吸一口气,重新又躺了回去,不禁苦笑,问那么多干嘛呢?要是心存歹念之人,恐怕自己也活不过来了。

    就这么躺到了第三天,身体渐渐恢复,王勤惊奇的发展,自己被打断的腿竟然愈合了。

    难不成是那个怪人给自己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因为据他多年在药房的工作经验,这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力范围。

    他俩现在的安身之处是一间废弃的茅草屋,那个怪人整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忙些什么。

    太阳落山之前,怪人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壶酒回来了,王勤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见他回来,拱手抱拳,以礼相待。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在下才得以捡回一条狗命,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大恩不言谢,来,跟我喝一杯。”

    王勤扑通一声跪下,头面贴地,言辞诚恳道:“希望恩人能收我为徒,传授法术。”

    燕赤霞独自给自己斟一杯酒,酒过三巡,缓缓开口道:“你以为法术,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的吗?”

    “只要能学法术,再苦再累我也不怕。”王勤重重磕一响头,心意已决。

    “学这个是挑人的,没有天赋,就算你付出一百倍的努力也是无济于事,好了好了,快起来跟我喝一杯,一个人喝酒好无趣。”燕赤霞拿过桌上的一个破旧茶盏,给王勤也倒上一杯。

    “恩人,我……”

    王勤见对方已开始津津有味地啃着烧鸡,满口流油,香飘四溢,不觉也馋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事姑且先放一放,等吃饱喝足才有精力谈接下来的事情。

    第二天,燕赤霞早早起床,又要出门了,王勤也跟着起床洗漱,随即一路跟随。

    只见那人独自进了一户高门大院的富贵人家,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家主在几个家丁的搀扶下,一行人门前喜笑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