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欢在安与的示意下去了休息室,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处理不好肯定能引起不小的风波,但是有些不好的回忆一旦被勾起,他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

    许元朗的那件事在沈冥欢的心理还是留有阴影的。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将沈冥欢从回忆里拉了回来,打开门,温昔年站在门前手里拿着杯热水,眼里满是关怀:“你没事吧?”

    沈冥欢对于这个昔日的同窗兼室友,依稀记得他们当初的关系就是一般熟悉,后来在白渡寒的背包里发现了温昔年的情书后,两人的关系便越来越模糊了。

    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沈冥欢还是将人请了进来。

    温昔年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将手里杯子递了过来:“发生的事,我也是刚知道,喝杯水压压惊。”

    酒会上除了酒便是果汁,是有些口渴了,沈冥欢说了声谢谢便将水接了过来,看着沈冥欢将水喝完,温昔年眼睛微微眯了眯:“那个,要不待会儿我送你回家吧?”

    今晚的温昔年实在是殷勤的过分,沈冥欢摆了摆手:“不用了,待会儿有人来接我。”

    话音刚落,沈冥欢便觉得一阵头晕,整个人身体就要栽倒在了沙发上,却被温昔年接了个满怀。

    而温昔年此时的眼神从沈冥欢的额头沿着鼻梁一点点描绘到嘴唇,在上面落下一吻。

    将人架在肩膀上,温昔年走出了休息室,却看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顿时脚下一软,怯怯的叫了声:“哥,你怎么来了。”

    白渡寒刚从白家的老宅赶过来,来的太急,鼻梁上的眼镜未摘,一身黑色西装也没有换下,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却给人比平时更多的压迫感。

    温昔年从小就害怕白渡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步步的走进自己,然后将沈冥欢不由分说地接了过去扣在自己怀里,绝对的占有姿势,看在温昔年的眼睛里分外刺眼。

    明明是他先喜欢上沈冥欢的。

    白渡寒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眼神阴郁:“你给他下药了?”

    温昔年下意识地便撒了谎:“没,我没有,是那个叫纪迟的人干的。”

    眼看着白渡寒抱着人往外走,温昔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从休息室门口到走廊,最后跟到了外面,直到看到正在候着的车时,这才开口小声地问道:“哥,你们不会又在一起了吧?”

    将人放到车上,白渡寒回头看了一眼紧跟着温昔年,眼神仿佛直看到温昔年的内心深处。

    被这么看着,温昔年的脚步顿时钉在了地上,对于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他是从小怕到大。

    搭在车顶的手指敲了敲,白渡寒眼神沉静,语气不善:“他是我的人,你最好歇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