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喝。”陆惊宴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上。

    孙阿姨只是家里的一个阿姨,陆惊宴不喝,她也不会强求,她劝了两句,看陆惊宴死活不肯,就端着蜂蜜水走了。

    走到门口的盛羡,往后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床太大的缘故,蜷缩起来的她显得很小小的一只。

    这房子很大,三层楼高,楼道里却很安静,除了她这间房,其他的房子里都关着灯没人住。

    孙阿姨很懂规矩,帮陆惊宴带上门,冲着盛羡笑着弯了下身就往楼梯那边走去。

    盛羡抬脚跟着走了两步:“给我吧。”

    孙阿姨纳闷的转头。

    没等她说话,盛羡从她手里抽走了水杯:“我拿给她喝。”

    盛羡敲了两下门,才转开门锁进去。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和第一次一样,出于礼貌,没有东张西望一个姑娘的卧室。他径自的走到床边,把蜂蜜水搁在床头柜上。

    埋在被子里的她,以为是孙阿姨,嫌烦一样卷着被子翻了个身:“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那样子幼稚的就跟和大人抗拒不吃药的孩子一样。

    盛羡垂着眼皮欣赏完了她的撒泼打滚:“喝了。”

    被子里的人僵了几秒,然后被子被猛地掀开,她盘着腿坐了起来:“你怎么没走?”

    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的她,头发更乱了,有几缕发丝沿着她的领口钻进她的衣服里。

    盛羡别开眼,跟着急走人一样,无视掉她的话:“赶紧喝了。”

    陆惊宴仰着头直勾勾的看着盛羡:“我不要。”

    从她这个角度看他,是从下往上看的,很多人是扛不住这种死亡角度的,可他不一样,下颔轮廓清晰,脖颈修长,凸出的喉结若隐若现在衬衣的领口处。

    盛羡连话都懒得说了,敲了敲杯子,示意她别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