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朕比试一场,谁能同时射中三只白鸽,便听谁的,如何?”

    李恪浓眉微微拢起:“若陛下与卑职皆能射中或……皆未能射中,又当如何?”

    季桓轻呵着笑了一声:“那自然便如卿所愿。”

    我复又燃起一些希望,转头看向笼中白鸽。

    我对骑射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李恪的□□功夫当年实属一流,虽然同时射中三只飞翔的白鸽着实难以想象,然季桓也未必能够做到,他剑术好不代表样样都好。

    此时李恪整张脸都绷着,看上去颇为紧张,我双手交叠暗自祈祷,李恪一定能赢。

    季桓率先往前走,不一会儿又驻足回眸,冷冷清清看了我一眼:“还不跟上?”

    我目光稍稍收敛,低头默默跟随于他身后。

    他今日着一袭轻便的玄黑墨衣,腰间玉带微束,窄袖紧扎,愈发衬得他身姿颀长,与同样清隽的李恪并肩而立,倒也不失为一道亮丽风景。

    我和霖儿远远站在空地一旁,青栀为我们搬来两只小矮凳,我点头谢过后便拉着霖儿一同蹲坐下来。

    “阿姐,你说李二哥能赢陛下吗?”霖儿凑近我悄悄问道。

    我也挪了挪凳子凑近他,肯定地点点头:“嗯,他可以的。”

    霖儿歪着脑袋盯了我

    半晌,傻兮兮笑道:“阿姐,你又变回以前的模样了,真好看!”

    我先是一愣,随后莞尔一笑,摸了摸霖儿头顶:“还是霖儿嘴巴甜。”

    最近季桓好吃好喝养着我,又命人特制了几套少女时的服饰让我穿上,故而看起来年轻不少,不过骨子里透出的那股颓寂仍是改变不了的。

    “霖儿,你们这段时日过得怎么样?爹爹的病情如何了?娘亲和博儿还好么?”

    提到家里人,霖儿眉眼弯弯:“阿姐放心,方太医一直守着爹爹,爹爹精神好多了呢,有时候还能陪娘亲吹箫抚琴,博儿最乖了,每天都认认真真读书,”

    他说着说着一只手握成拳头敲了敲脑袋,自责道:“就是霖儿太笨了,什么也教不了弟弟,阿姐,你说霖儿是不是太没用了?”

    这些好消息如同甘泉一样滋润着我的心田,我不由双手捧上霖儿脸颊,像小时候那般揉捏他,粲然笑道:“才没有,霖儿可厉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