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中午的时间,张所长还是特意让老孙的小叔子喝了点酒。本来按照张所长的意思,是都喝一点的。但我实在是害怕,怕那个无齿锯伤着自己,也就直接拒绝了。而老孙则是因为感冒吃了头孢,而没喝。刘国栋本身酒量不大好,加之干活的主力就是他,所以刘国栋意思让张所长陪着老孙的小叔子两人喝一点,不耽误事情就行。

    但张所长看这个情况,也就让老孙的小叔子自己喝,喝多少自己倒。

    老孙的小叔子倒是不认生,喝了一杯以后就又倒了半杯,嘴里的话也是变得多了起来,‘你们是不知道啊,这现在,外面干活,比咱们这里轻松得多,工资还高。可惜老子还真不愿意伺候他们,找我去了,还嫌弃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哪来那么多的穷毛病。’

    虽然这话说得是没什么毛病,从老孙的小叔子的角度出发,也确实可能是这样的现实。但现在这个场合,谁听了都不那么舒服。不过刘国栋对于这样的人还是见识的还是比较多,也就聊了起来,‘你说这话恐怕就不对了,如果真的不费劲,那肯定吃技术,如果技术不达标,怎么来的那么多的钱呢?当然咱的活也确实是不差劲。可肯定是没达到人家的要求啊,要不然咱还真不伺候他们。’

    老孙的小叔子猛嘬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才说道,‘现在外面干活确实是事情多,弄个方形的路沿石,非得分那一面,放反了也不行。地面铺花砖,非得对上花,花纹没对好,接起来重新弄。这不是多余外的费功夫么。你说踩在脚底的路,谁还管它上面长几朵花啊,这种人绝对是吃饱了撑的。’

    这老孙的小叔子还真的是说对了,一般来说需要走铺花砖路的人,都是吃饱了以后遛弯的人。

    然而老孙的小叔子却根本不能理解这些问题,他永远只活在自己生活的圈子当中,以为每一个人都跟自己一样,天天是干完活就吃饭,吃饭的时候喝点小酒,吃饱喝足就睡觉。

    也需要老孙的小叔子并不是没有业余时间去接触更多的东西,可在他看来,有时间去学习接触一些别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在家睡一觉休息休息或者是喝点酒来的自在。抱着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态,却鄙视着周围的一切,无论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

    这些话,是刘国栋在晚上吃完饭后,没事聊天的时候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刘国栋为什么能够这么分析一个人,但事实上来说,还真的有那样的感觉。

    而这一天的工程,终究是没有像张所长预计的那样,完成的那么好,毕竟下午的时候,老孙的小叔子因为喝了酒之后,自以为是的能力更上一个新高度。而且还有一种说不听的感觉。这次让他回去休息,他还非要干活。这个活干的还是真的达不到标准。

    然而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张所长却不能容忍,干了一阵子之后,张所长让他直接去做中间小路的铺装了。而主路,则是让大周重新上手了。

    这个中间小路倒是提前就有安排好的,本身的设计就是一个不足一米宽的小路,是为了防止过于长的主路看起来太过于狭长,而进行的一种分割。

    这小路除了地基做好了以外,剩下的什么也没哟。而张所长就让老孙的小叔子自己处理一切,毕竟也是比较短又窄,即使是出现一点点的瑕疵,调整和修复都容易一些。

    虽然老孙的小叔子对于这样的安排有些不服不忿,可安排了活也不能不做,所以老孙的小叔子还是自己在一边鼓捣着这个辅路。而与主路上面,三四个人忙活着的火热景象有所差别。

    然而老孙的小叔子似乎也不太反感这样的工作方式,并且自己一人干活之后,弄得这个小路也是十分的整齐,让张所长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就今天这一整天的进度来说其实也算是比较不错了。按照这个正常的进度来说,这个周末,应该就能完工了。

    不过随着这种持续而高强度的工作,其实每个人的疲劳度都在上升,可能工作效率有所下降,并且大周似乎是家里面有什么事情,这中途决定回去一次。而张所长思考了一下,也是决定让大周回去,第二天早上再回来。

    这样安排也是因为,如果大周不在这里,那么又要少一人的情况下,这个工程进度肯定要拖慢。而刘国栋还是有一个别的事情要做,如果不能按时完成,可能要耽误事。

    不过刘国栋本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说道,‘现在这个大周干活也能独当一面了,我们就是干得慢一点,就算最后剩一个小尾巴,松林你带着这些人也能完成了。并且这些半块的砖也弄得不少了,可以说这个活剩下的没有什么太多有技术难度的活了,就算是我走了,你们这个活也绝对干的不差。咱这地基打得劳,剩下的东西都是次要的。’

    被刘国栋这么一说,张所长的心情也就放松下来了,对于大周回家也没有那么多的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