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不明白是吗,那我小小的提示你一下。”女人往后一倚,双手抱胸悠然说道:“扎德家族。”

    “扎、扎德家族?!”奥兰多脸色一白,这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如同过电了一样,想到了无数乱七八糟的事。在所有秘不可宣的秘密中,他与扎德家族之间的秘密属于最危险、最核心的秘密。他想过万万千千的情况,但这一个,是他最怕的。

    他强自冷静下来,分辩道:“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扎德家族,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扎德家族不要紧,那你听说过泰伯利亚实验室吗?”

    “这!”奥兰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他明白来者的确不善,如此绝密的名字一个一个往外扔,就像打牌的时候对方一个劲儿的甩二蛋,让他猝不及防又心惊肉跳:“我、我我、我没听说过……”

    “跟我装傻是吧,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但你,奥兰多教授,你没有时间。”

    “你们,你们要杀了我吗?”奥兰多掏出一枚手帕,一边擦着汗一边强行鼓起勇气:“是不是要给我看一个倒计时,等计时归零,你们就要杀了我?别来这一套,你们绑架我、讯问我,这说明我这里有你们需要的东西,你们不会这么简单的杀了我的!”

    女人光明正大的承认了:“正是如此,奥兰多教授,我们不会这么简单的杀了你。准确的说,我们根本就不是来杀你的但谁说过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想杀你?”

    “啊?”奥兰多被绕晕了。

    女人向前探身,双手交叠撑住下巴,如同最深邃难测的幕后黑手,连声音也阴沉的如同夜下的大海:“不管你承认与否,我们已经无比的确认,三十七年或者三十九年前吧,你与扎德家族的当代族长老扎德先生,有过一点秘密的交易。你的确是一个研究学术的天才,但却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死宅。凭你的情商,想青云直上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你需要老扎德的一点帮助。而你所能够给与的回报,就是帮老扎德做了两件事。”

    “第一,”女人竖起一个手指:“你帮他教导了一个学生,一个你这辈子遇到过的最才华横溢、最不可思议、最完美无缺、最让你无地自容的学生。这个学生优秀到,让你怀疑自己一辈子都活到了狗身上。”

    “第二,”女人竖起第二个手指:“你帮他设计了一个实验室,一个你这辈子只在梦里才想象得到的、极端超前的、极端疯狂的、极端不现实的、无可比拟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强悍到,你根本不能相信它会从纸面走入现实。”

    咕咚,奥兰多干咽了一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此经年极秘,就像沉淀在深深淤泥之下的密码箱,他根本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找出来、翻出来,重新打开。

    “奥兰多先生,任何一个雄才大略的野心家,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而凡是参与这个小秘密,甚或是只是知道、牵连到这个小秘密的人,其最终的结果都不太好。老扎德,就是这样一个雄才大略的野心家,甚至是不被时代所理解的疯子。你觉得,他会怎么看你?”

    奥兰多的汗就像瀑布一样流下来:“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说扎德先生想杀我?呵呵,任你巧舌如簧,我都不会相信的,因为那根本不可能!”

    这女人的语音语调之中真的充满了说服力:“看来,你与老扎德之间曾有过什么协议。但不论那个协议怎么签订的,老扎德不亲自杀你,不代表其他的小野心家也不杀你。为了泰伯利亚实验室,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可不只一个老扎德。”

    “不可能,这不可能!”奥兰多大声分辨:“你根本不明白,泰伯利亚实验室已经不存在了,谁会费尽心思去找一个不存在的地方?”

    “你怎么确认它不存在?况且,这可不是你自己相信就好的。”女人一打响指,黑暗中的男人拿出一摞资料来,啪的砸在了奥兰多手里。奥兰多忙不迭的翻开资料,只看了一眼后,脸就变得一片煞白。

    女人声音平淡、娓娓道来:“就在几天之前,有人突袭了扎德家族在新墨西哥州建造的山寨版泰伯利亚实验室。整个实验室简直像蝗虫过境一样被毁于一旦,大量珍贵的实验结果和科技资料被盗走,大量实验体和研究样本被销毁。还有很多研究员在实验体暴走之中被弄成满天花板满墙壁的零碎,那场面,我的个去,二十禁都不止!高清大图都在你手中的资料里,慢慢看。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实验室中保存的绝密资料被搬了个一干二净。你猜猜看,是谁做的?”

    奥兰多看着那些冲击性满满的真-第一手图片资料,已经确信了七八成,嗓音干涩的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