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后的拉扯,傅诚心中激动;

    这是这两年内除了要钱外,女儿第一次主动亲近自己

    他道:“小李啊,我这边现在有点事情,待会儿打给你。”

    挂了电话,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病床上的女儿,“怎么了闺女?饿了还是想喝水?”

    傅芸菁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晌才试探着问道:“您刚刚在谈的是城西的地么?我可以问问是城西哪里的吗?”

    傅诚愣了,显然没想到从来不关心家里和生意的傅芸菁,会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以前女儿从来不让自己去学校接送,也不告诉别人他们一家是从山西来的、挖矿起家,生怕大城市的同学们知道了会瞧不起。

    他沉浸在喜悦中,并没有多想,见傅芸菁难得感兴趣便挺了挺胸,都告诉了她。

    因为九十年代后期国际市场道路被打开,与此同时国内煤价停止了统一指导价格、变成市场定价,每年煤价都在飙升。

    国内的工厂想要进煤,不仅要和同行竞争,还要和对外出口的贸易工厂竞争;

    在此期间获利最多的是煤老板。

    他们只需要坐着采矿,就有源源不断的钱流入腰包;

    尤其是像傅诚这样的手握多座矿产资源的,身家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不少人都觉得傅诚这个人邪得很。

    在所有人都觉得煤矿是破烂时,他砸锅卖铁买了;

    结果煤价飞了。

    在签订合同时不少人劝他趁着煤价起来了,一次性和那些厂子签十年的,他咬牙说只签一年两年的短签;

    人们都说他蠢,指不定过两年煤价跌了他后悔都来不及,结果煤价比之两年前再次涨了百分之二十。

    他之前和某厂签的合同今年到期,从两个月前,就有不少大小企业请他吃饭、洽谈煤价。

    这也导致他每天早出晚归,根本没时间管傅芸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