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梅说完那番话,本以为慕容云或是沉下脸来和她唇枪舌剑的理论一番,或是不屑至极的一笑,告诉她:他才不信她会另择高枝;可好一会儿,这个家伙沉默着不出声,只听到他略显粗重的气息在耳边。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颖梅仰头,慕容云的脸色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知道,她的话切中了他的要害。

    “哪敢生气,只有不寒而栗。”

    “不寒而栗,知道怕了?”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大学毕业时打完我耳光,消失在樱花林尽头萧瑟孤寂的背影,我特别怕,我怕再见到那样的背影。”

    “现在才知道怕了,和沈雪一次次做爱的时候,就没想过我知道了会怎样?是不是觉得,历经九年之后,我依然回到身边,尤其是现在孩子都有了,就再也不会离开?”

    慕容云扯开被子,从背后把颖梅赤裸的身体更紧的搂在怀中,如同小孩子耍着赖皮,“反正只能在我这棵树上吊着,得答应我,保证不见异思迁。”他的声音中透着喑哑,一双手臂,只规规矩矩的圈住颖梅的腰肢,既没有向下去触碰怀中人近在咫尺的桃源,也没有上移去抚摸那丰盈柔软的两座小山。

    “这种事情是答应了、保证了就不会发生的吗?有哪一对情侣爱时不是海誓山盟,相约白首,结婚时也会宣誓相濡以沫,钟爱一生!可结果呢?还不是照样有离婚的、出轨的,照样有劳燕双飞的;”颖梅握住慕容云的手按在她的左胸上,“慕容,我不想用一个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后果去让产生恐慌感,我这里,除了,从来没有过别的男人的位置;当初知道和婷婷的事情时,我就和说过,即使再深重的爱,能承载的也有限度!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有谁不珍惜谁,难道不知道吗?”

    “但我更知道,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起成长。”

    “那还应该知道,”颖梅低声叹了口气,“几年前,当我走进的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进入了死生契阔的模式。”

    慕容云脸上不自禁的浮起笑容,“可我就是怕呀!大概这就是做了亏心事的人的通病。”

    颖梅回手抚摸着慕容云的脸,“我不想再追究的从前,从今晚开始,对于来说,无论多出众的女人也只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可以欣赏,但绝不能心动,心动,就意味着要行动。”

    “宝贝儿,这是什么意思,好像预示着我还会出轨似的,我怎么能不知道,不管什么样的外遇,都是雷区,一旦踏入,那真是万劫不复!”

    “某位婚专家说,‘每个男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艳遇的渴望’,我这是防微杜渐的给打预防针!另据网上调查,男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

    “这个当律师的也信?!这样的话得害惨了多少人!”

    “连都出轨了,我能不信?当时确认出轨的时候,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这种狗血的剧情,怎么可能在我身上发生,可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