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也赶紧诡谲的装出一副被于副关长看透了的表情,顺势讪笑着说:“于关,我的确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这样的想法,但也只是有这个打算,考不考得上,还两说呢。”

    “行了,就别跟我这儿假谦虚了,”于副关长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别忘了,入关时,我是人教处处长,学什么的,我可是一清二楚;总署那份文件中所涉及的考试科目,大都是擅长的内容,的功底,我应该是最了解的,要去考,不能说是板上钉钉,我估计也是十拿九稳,可丑话我也要和说到前面,真要是考上了,再说不去可就不行了,总署不会答应,关党组也不会让拿这件事情当儿戏。”

    “于关,”慕容云审慎的回答:“我是想清楚了,才来向您汇报,征求您的意见的。”

    于副关长轻“哼”了一声,“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的行事风格向来是谋定而后动,这份文件都下发好几天了,肯定也是琢磨好几天了吧?尽然准备考,那就把他当做破釜沉舟的背水一战,常关长现在不在家,回头再向他汇报吧,他这方面也不用担心,既然我这位主管关长同意去参加考试,原则上他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另外,我现在单独给下道命令,考就一定要考上,别给滨海关丢人,也别负了才子处长的威名,考不上,回来看我怎么收拾!”

    “是!”慕容云起立,向于副关长郑重的敬了举手礼,朗声说:“于关,在不影响正常工作的前提下,我一定会力以赴!”

    离开于副关长的办公室,走出海关大楼,慕容云站在楼前的台阶上,举目仰望头顶洁净的蓝天,多日以来压在心头的烦闷减轻了许多,他真想对着天空大声喊出自己的希冀:“但愿未来的日子,我不要再在这里度过!”

    看看手腕上的“浪琴”表,还不到下午四点,慕容云坐到车里,先给一家他常去的餐厅打电话订了包间,然后又先后给颖梅、潘钰打了电话,约她们两个一起在外面共进晚餐;潘钰和颖梅也都很高兴,自从慕容云遭到举报后,为了避免再被人偷拍,他们三人一直没有再同时在外面消遣过。

    慕容云原本不想现在就告诉这两位自己至亲至爱的女人他要参加竞争驻外海关处参赞的决定,这毕竟还是个有些虚无缥缈的“好消息”;如果考不上,不要说自己,她们也会空欢喜一场,可转念一想,自己辞去公职这么坏的结果,她们两个都能承受,还会怕一场空欢喜吗?而且,距离考试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按照自己的计划,最近他和颖梅在一起的时间要尽量多一些,潘钰会怎么想?

    所以,慕容云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们,“空欢喜”终究也会给他们带来短暂的欢乐,又何乐而不为?

    打完电话,慕容云驱车直奔滨海市最大的书店,选购了一些国际贸易、国际商法方面的书籍,他家中还存有上大学时所用过的此类教材,但正如颖梅所说,有的内容已经过时了;之后又选了几本外事类的英文书籍;关于“英美法”的他没有买,这个任务他准备交给颖梅,颖梅肯定会有的放矢的知道他现在需要什么样的复习资料。

    晚上,吃饭的时候,慕容云插科打诨,妙语连珠,颖梅和潘钰都感觉到他的状态极佳,心情也好,好像已经走出了即将要辞职的阴霾。

    吃过晚饭,临出包间时,慕容云对颖梅说,“回家后,先到b座吧。”

    颖梅和潘钰的脸一下子都红到了耳根,都以为他今晚兴致极好,还要像那天晚上一样,要“夜御双姝”;潘钰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可有些不高兴,她前天生理期刚结束,昨天晚上和慕容云欢畅无比的做了一次爱,也知道今晚慕容云会和颖梅在一起,她不高兴的是慕容云又不听话了,不知道今夜又要没完没了的放纵几次?!

    慕容云看着这两个优雅端庄、顾盼生姿的女人有些窘迫的神情,猜到她们两个想什么,也不说破,自顾走出房间去买单。

    颖梅和潘钰虽都知道对方在慕容云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举足轻重的份量,也从不会因为慕容云和谁亲热过多而拈酸呷醋,但在同一所住宅里和慕容云做爱,总是有些不情愿,原因只有她们自己清楚,心理上不能无所顾忌!

    不情愿归不情愿,颖梅和潘钰却又都舍不得扫慕容云的兴,只好和他一起回了b座的住宅。

    回到家,慕容云泡上一壶“单枞”,招呼颖梅和潘钰坐到长沙发上,这才从公事包里取出事先打印好的那份“关于在国海关系统内公开选拔‘海关总署’驻美国、英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海关处参赞(副厅局级)的通知”,放在了她们面前的茶几上,“这是一份海关文件,不具备‘保密’级别,们两个看看。”

    颖梅和潘钰肩挨着肩一连将文件从头至尾的看了两遍,谁都没有说话,一起默默的望着慕容云,神情中有迷惘,更多的却是喜悦,早已把上楼时的“不情愿”抛在了脑后。

    慕容云真的又佩服又欣赏面前这两个女人的兰心蕙质,尤其是潘钰;他和心思细密的颖梅相知多年,加以她多年的律师执业经历,令她总能窥一斑而知豹,从这份文件中能了解他的真实想法,不足为奇;而潘钰虽然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但也总能读懂他的心思。

    慕容云欣喜的问:“们两个好像都知道了我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