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下班后,慕容云回到颖梅所住的a座住宅,潘钰竟然也在,两个人在厨房里一同准备着晚饭。

    慕容云有些奇怪,这半年多来,颖梅和潘钰相处得越来越亲密,但大多是他安排她们相聚,很少见她们两个私自相会,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和节假日;和她们两个打过招呼,慕容云也没多问,他巴不得她们两个亲如姐妹。

    晚餐很是丰盛,颖梅还开了一瓶法国勃艮第红酒;慕容云虽然满腹愁绪,但还是和她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浅酌了几杯。

    饭后,慕容云自顾回到客厅,坐在四人位的长沙发上,一面泡着“铁观音”,一面习惯性的点燃一根烟,慢慢的吸着。

    不大一会儿,颖梅和潘钰收拾利索餐厅和厨房,走进客厅,一个仰靠在双人位沙发,一个斜倚着贵妃位沙发,一样的跷腿而坐,一样的凝目望着他,谁也不说话。

    慕容云心中无愧,但被颖梅和潘钰直勾勾的瞅着,总觉有些不自然,一面品着茶,一面笑着问:“我有什么不妥吗,怎么感觉们两个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心虚啦,”颖梅脸庞上绽着淡淡的笑意,“被告慕容云,有没有犯下需要我们讨伐的罪行?有没有什么要向我们坦白的?”

    慕容云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不慌不忙的回答:“我自忖行为良好,恪守‘夫’道,不知们两个意欲何为?”

    被人举报后的这近一个月的时间,慕容云谨小慎微的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每天下班后,不论回到a座还是b座,基本上都是足不出户;周末、节假日也杜绝了和她们两个在家之外的娱乐活动,就连原本每周两晚的羽毛球运动也被他已天凉为由暂时取消了,莫不是这两个宝贝儿不满意了?

    潘钰和颖梅的脸庞都泛起了红晕,如果不是慕容云太守“夫”道,她俩还真的发现不了他的异于平常。

    颖梅端起茶盅呡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头,将剩余的茶汤泼进茶海中,淡淡的笑着说:“一个人如果心事重重,沏出来的茶都郁积着沉重和烦闷,慕容,这壶茶泡得可不好喝,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烦心的事情?我和潘钰可是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是不是应该让我们知道?”

    潘钰点头赞同的说:“告诉我们,我或许什么忙都帮不上,可颖梅是大律师啊,她应该能帮出些主意的。”

    慕容云并非不想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们,只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除了把忧虑和压力传给这两个心爱的女人,也只能是于事无补的徒增她们的烦恼;而且他担心她们两个为了帮自己度过难关,真的会不顾一切的离开自己;尤其是担心颖梅,怕她突如其来的出现,又不声不响的离开。

    因此,他想等到把一切都处理完毕,再告诉她们。

    今天她们既然问起,慕容云也不想再继续隐瞒,他又点燃一根烟,吐出了一口烟雾后,压抑着内心的波澜起伏,平静地说:“最近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儿,我可以告诉们;但有一点我要先讲明,我希望一切由我来做决定,们两个谁都不要采取任何令我为难的举措。”

    颖梅和潘钰对视了一眼,又一同望向慕容云,心焦的点了点头;两个女人都明白,以慕容云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以他的沉稳干练,称得上“事儿”的,绝不亚于天崩地裂!

    于是,慕容云把自己被诬告、被举报金屋藏娇、于副关长找他谈话以及催他尽快结婚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慕容云话音甫落,颖梅先开了口,“慕容,其实应该早就这么做,早些和潘钰完婚。”

    “不,”潘钰急急的摆着手,“们两个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应该是们结婚的。”

    “潘钰,”颖梅歉疚的说:“如果我不出现,如果我不回到慕容身边,们应该早已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