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贝嘉却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因为某一瞬间,她从这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是很温暖。

    贝嘉扶着他的手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还够不到他的肩膀。

    抬起头,也只能看见利落的下颌线条和浓密的长睫。

    纯黑色的伞骨在他手里稳稳撑着,像道屏障,将贝嘉隔绝护了起来。

    你是谁?

    贝嘉想问,还没问出声,便被身后一生暴喝打断了。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你们?!”仓库门从外头被踹开,一名体育老师领着几个高年级的学长气势汹汹地站着。

    体育老师手里还拿着一杆长长的尺,像是特意来取器材上课的。

    “干什么干什么?!上课铃都响了你们还在这闹什么呢?!哪个班的?!说!我要去找你们班主任!”

    体育老师横眉竖眼,有几个胆小的当即一溜烟儿顺着门缝儿跑出去了。

    留后的学生一看,也不管什么兔子不兔子,全都疯了似的往外跑。

    贝嘉被闹哄声吸引了目光,再回头时,身边却空无一人。

    那人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像是一团子臆想。

    贝嘉怔怔地环顾四周,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只被追的满屋跑的兔子也一齐消失的干干净净。

    窗外的乌云说话间就散了,重新露出灼人的日头。

    办公室里有老师一边拉上防晒帘一边嘟囔,“什么鬼天气?说变就变,还以为要下大暴雨呢!”

    贝嘉被赶着离开了仓库,走时一步三回头,那人是谁?

    教学楼顶楼的天台上,有黑色的飞鸟盘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