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亓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番解释之后,任文亓发自内心的赞叹,“真是没想到陈姑娘如此优秀。”

    本以为这姑娘和严崇木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二人才走的近了些,原来是严家二公子有求于人,自然要巴结紧一些。

    是自己想歪了。

    送走二人后,任文亓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纸,上面的落款正是严崇金。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

    已经十年了啊!

    离他被贬至此,已经过去了十年。

    往事历历在目,多年前的那场朝堂动荡似乎就在昨日。

    他年轻时多得严少卿庇佑,曾位至正六品大理寺丞,但因卷入派系争斗,十年前被贬至平安城,一待就是十年。

    严崇金的笔迹和他父亲的颇为相似,笔力劲健,铁画银钩,字如其人,想来也是刚正不阿,浩然正气之人。

    正是打听到他在平安城为县令,写信特意恳请多关照严崇木,并暂时不让他回京云云。临了,随信还附赠了一张宝药林的通用券,可在严家任何药房使用。

    任文亓摸了摸帽子,笑到:“倒是正合我意。”

    于是提笔写起回信来。

    陈亦芃二人刚一回素摘居,连翘便递了封信,鼓鼓囊囊的。

    “是京城来的,今早刚到呢!”

    严崇木拆开信封,神色逐渐舒展,“陈大夫,你的钱批下来了。”

    陈亦芃来了精神。

    之前严崇木征询了她的意见,将胶囊推向了京城,由于核对手续需要再来一遍,时间拖得久了些,好在最终还是顺利批复。这笔钱应当是计算了平安城和京城宝药林的所有售卖额的最终值。

    厚厚的一叠正是所有胶囊的账本,陈亦芃粗粗扫过去,光是京城的宝药林便有几十家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