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

    达西在这个夜晚感受到冬天的严寒,一股冷气一直在往他骨头缝隙里钻。

    乔治:“你不明白吗?”

    “达西老爷放我姐姐离开的条件便是要她发誓。”

    达西声音轻极了,“发什么誓?”

    乔治歪歪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这……谁又知道呢?”

    他站起身,拍了拍羊绒马甲上的灰尘,大步离开。

    达西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他一声。

    乔治却没有多做理会。

    达西看了一眼卧室里安然长眠的母亲,他依靠着墙壁,一点点滑下,攥着拳头狠狠锤了一下墙。

    为什么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

    铁锹掘开冰封的土地,将掺杂着冰雪的土壤铲到一旁。

    达西一身黑衣,默默看着掘开的洞穴,这个黑色的地方将埋藏他的亲人。

    天上还在下着雪,冷冷的冰雪胡乱地拍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颊渐渐麻木,感受不到冷与痛。

    雪花落到黑色的棺木上,来不及融化便被另一朵雪花掩住,渐渐地,棺木上也堆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在这样的天气下,几乎没有什么花会开放,众人也不必献花,只要等扎克利先生宣读完,就可以直接填土了。

    扎克利先生看着手中的黑皮书,神色肃穆又平静,他声音温和又威严。

    他不知道主持过多少次这样的葬礼,对流程已经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