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内,打着各路主意的江湖门派在逐渐赶到,或与风易山接触,加入这个即将与情仇谷大战的集团,或游离在外,独自一行,等待着大战的爆发,准备着自己的计划。

    客栈内的会谈还在继续,每个人都在诉说着自己的要求和目的,每一个人都在推脱着不愿意接纳的事务和责任,会谈演变成为了一种谈判,但在情仇谷这个公共目标的前提下,一致性的意见达成还是比较容易的。

    风易山这里在暗藏唇枪舌剑的交锋中度过,另一边激烈的战斗在向着陈远山袭来,无名的黑暗在笼罩,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动乱又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虎头堡的山林之内,一道道命令从帅帐之内发出,一队队兵卒随着命令离营而去,间或有一些伤兵在其他兵卒的护送下返回,被随军的大夫接了过去,但总结人数,总是出去的多,回来的少,只有立于营地一旁的五行旗大营静悄悄的。

    五行旗大营的大帐之内,传令使幸灾乐祸的走了进来,“将军,又一波溃兵逃了回来,这下子他们死伤那叫一个惨重呀!想当初那老太监一来就挤兑我们,嘿嘿,这回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呀!”

    陈远山端坐账内主位,除了刚刚入内的传令使外,掌旗使,四散人,五行舵主均已在此看起来刚刚在商量什么似得。

    听到传令使的话,陈远山面无表情的说道“伤亡的都是军中同袍兄弟,你就那么高兴!”

    掌令使意识到说错话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喏喏道“不是,将军,我这不是气不过那老太监嘛!”

    陈远山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想的还真多。让你探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传令使道“将军,受伤的弟兄们都是在半道上遇袭的,朝廷那边都在怀疑前天发现的那地方就是咱们一直在找的了。”

    掌旗使闻言,出言对陈远山说道“将军,果然如您所料,一有成果朝廷就把咱们推到一边去,现在朝廷已经和天盗会大打出手,看起来也没有让咱们出手的意思,咱们还需要留在这里吗?”

    陈远山道“留啊!为什么不留!打是打了,可还没有一个结果呢!就这么跑了,咱们之前的付出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吗?”

    掌旗使道“可是将军,现在这里也不让咱们插手,咱们在这里什么作用也没有,再说了帮主那里……”

    “闭嘴!”陈远山一声厉喝,“和你们说过多少次,注意,注意,注意。隔墙有耳,千万要小心,为什么总是犯这样的错误。”

    “对不起,将军,是我错了。”

    “记住,下不为例。这一次天盗会和情仇谷的合作并不寻常,以往你们可曾见过这样的情况。”

    掌旗使道“将军,敌军所行甚为诡秘,只对朝廷军队进行袭扰,宛如将军所料一般,我军是否已经到了该介入的时机了。”

    陈远山道“不可。此役乃朝廷之战役,我等万不可等闲视之,更何况如今是那位监军大人将我等排挤一边,何必自讨没趣。列位只需紧记我等来此之意义,依我所见,此地的战役与那边的战斗大有干系,断不可轻视之。如今,我们先静观其变,以待时机……”

    陈远山的深谋远虑都没有叙述完整,外边看守的亲兵忽然大步而去,看也不看帐内的情形,高声喝道“将军,敌军冲营了,敌军冲营了。”

    帐内各人先是面色大变,这天盗会胆子居然如此之大,紧接着就是大喜之色,将军虽未预言到敌军冲营这一举动,但早已说明,朝廷主将应对策略不足,不仅无法压制敌军,甚至战况出现胶着和反复,应敌不利,就算最后打赢了,损失惨重之下也是要吃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