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龙头出手相助,场面局势立即扭转,罗川与唐浩宇两把刀趁尸人慌乱之际,插入了尸人的胸口,一阵“噗嗤嗤”的声音眼见着尸人的胸口扁了下去,浑身迅速的腐朽,瘫倒在地,弥漫而起的黑绿色毒雾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飘散开来。

    罗川、唐浩宇、老龙头三人立即内力裹附全身驱散毒雾靠近,可那尸人完全不受影响,更似乎不需眼睛观看一般,爪来爪去毫无错误。

    罗川一刀震开尸人的爪子,借机道“必须快想办法,不然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别费心了,还是都给我留下来吧!”那年轻后生躲在尸人之中,不时的挥出一两剑,逼的罗唐二人手忙脚乱。

    这话却惹祸了老龙头“哼!你当老夫不存在否!”,也不管是否会伤到其他人,浑身内力化作滚滚长江奔涌而出,向着四面八方横撞而去,犹如长江大浪一般滔滔不绝,一名名尸人不由自主的横飞而出,黑绿的毒雾也在老龙头磅礴的内力挤压之下被渐渐清空,慢慢融入石室周围的石壁之后,原本青色中带着一些清冷之意的石壁渐渐开始发绿,反黑,丝丝油墨样的渍迹浮现在石壁上,通道内地风易山不住的后退试图躲避那黑绿色毒雾的侵袭。

    罗唐二人挥刀挡下几具飞来的尸人,锋利的刀刃把尸人横劈两段,连劈几个,已经累的气喘嘘嘘,断开的尸人身体也出现大股的黑绿色浓雾,在昏暗的室内更显诡异。二人连连鼓动内力想要将这些毒雾驱离,可是室内就这么大,几股内力都在全力的释放,如何能够称心如意。

    黑绿色的毒雾越来越浓,他们二人全力施为,连脚边的尸人身体都顾不上,黑绿色的毒雾已经浓到了开始腐蚀内力护罩。一排新的尸人已经兜头砸了过来,不由勃然变色。正要萌生死志之时,一双灰蒙蒙的手臂从毒雾之中伸了出来,二人刚刚发现就被握住了持刀的手,一股巨力传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被拽飞出去,等能够睁开眼时已经到了来时的地道里,风易山正在自己身后扑闪着无辜的眼睛。

    二人回过神来就要向老龙头道谢,那隐藏于黑雾之中的年轻后生的声音响起道“老头,你莫要多事,别以为化神境界就无敌了。”

    老龙头道“好大的口气,我对你就是无敌了,且让你看看我的手段,莫要做了井底之蛙还不自知。”说完老龙头对抗黑雾的内力蓬勃爆发而出,将黑雾驱离身边一些,然后一手指上,一手指下,口中喝道“剑气-破”,就见他浑身如同一柄利剑一般,背后迅速浮现一柄由剑气凝聚而成的虚影,一闪即逝,滑向暗室的天花板,轰隆隆的破损声音随之传来,大块的石块带着碎片残骸掉落而下。

    那年轻的后生怪叫一声“疯了,你个疯子。”

    随着落石的迅速掉落,尸人都被压在了石头与泥土堆之中,之只露出一些肢骸,在无意识的抖动着。

    入冬的阳光忽然撒入黑暗的暗室,炽烈的光照晃瞎了所有人的眼睛,一阵阵惨叫之声从废墟之中传来。

    晃晃被照的晕乎乎的脑袋,揉揉被刺眼的阳光晃瞎的眼睛,风易山终于可以看到对面的情景了。那里遍地的碎石土块,还有建筑的残骸,不知道上面是哪一家倒霉的人家遭了无妄之灾。

    残骸之间一根根尸人的肢体裸露在外,被埋在残骸之中动弹不得,日光的照耀之下,一丝丝黑色的雾气从他们的肢体上升起,在空中渐渐消散,之前暗室之中的黑绿色雾气已经都消失不见了,风易山恍然大悟,这煞气、怨气与日光与元气就像是相斥的两种化学元素,一旦相遇就会发生剧烈的反应,虽然不知道会变成什么,但毫无疑问不再是什么对常人有害的东西了。而这些尸人们体内充满了这些煞气、怨气,自然无法在日光下存活,始终躲在阴暗的地域里面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却不由问道“刚刚那年轻后生……”

    风易山刚开口询问就意识到那年轻后生已经不见了,等他要追问之时,老龙头脚在地面一跺,身子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窜入对面被掩埋了半个洞口的坑道,罗唐二人也不和风易山解释什么,在身上检查一番就也追着老龙头去了。

    风易山抬脚要走却又停下,照刚才那样自己毫无作用不说还会有危险,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此时地陷坍塌的震动与声音已经引起了周围居民的注意,都纷纷跑出来围着洞口观看,对风易山和那些肢体指指点点,这户倒霉的人家剩余的人也都在上边哭天喊地,因为他们的人也都被埋在这里面了,死活不知,还有那许多一看就诡异的尸体谁敢下来救人啊!

    风易山等了一小会,想要自己上去,却发现那坍塌土堆旁边还有些松散,这下边离上面的距离还不是他这个暗气境足通期的人能够一跃而上的,为了自己的小命记也就不逞能了。

    又等了一会儿,“散开!散开!散开!”的呼和之声传来,风易山望眼欲穿的人终于来了,眼见第一波赶来的正是随自己一道前往锦升油行的锦衣校尉与大理寺捕吏,道岸长老与八大护卫一起也到了这里。

    一拨开围观的人群,道岸长老那大嗓门就叫嚷了起来“庄主你们不是追那年轻人去了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