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笑道:“自保而已。”

    卢象升连连摆手道:“万万不可胡来,我大明边疆如今已然是摇摇欲坠,全靠将士们用最后一口气支撑着,这时候万万不可与高监起了冲突。

    将帅不和远比我军缺少那点炮子,炮药造成的后果严重。”

    洪承畴将脊背靠在椅子上,懒懒的道:“既然这头猪已经说有法子把那批弹药补充给你,那么,他就一定有他的法子,且不会让高起潜发怒,更不会让你与高起潜的冲突加剧。

    放心吧,他有办法,在如今的关中,他说话比我们有用。

    对了,猪,你打算用什么法子?”

    云昭用大氅盖住自己光溜溜的腿,坐在桌子边上,喝了一口热茶道:“秦王会想办法的。”

    “秦王?”洪承畴跟卢象升惊叫一声,然后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就不再提那批弹药的事情了。

    宦官天生就跟皇族亲近,这是他们本性使然,虽然在阉宦横行的日子里,那些被皇帝当猪养的亲王们见权阉如同见了鬼。

    自从皇帝除掉魏忠贤之后,全大明第一波看不起阉宦的人就是这些亲王们,毕竟,在太监面前,他们才是主人。

    云昭既然说可以动用秦王的力量,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用,洪承畴率先选择相信云昭,因为自从他们开始打交道至今,云昭从未让他失望过。

    卢象升军中缺少弹药,已经到了燃眉之急的时刻,局面也容不得他客套,既然云昭跟洪承畴都觉得此事可行,他也就不多说话了。

    很是豪迈的喝干了一杯茶以示谢意。

    卢象升来了,云昭觉得在半夜喝寡酒淡茶不是一个好的招待客人的方式。

    于是,他就命洪氏老管家速速准备好一桌宴席,他自己穿戴洗漱停当之后才重新出来见客人。

    洪承畴看着自家的老奴不辞辛劳的忙里忙外,就摇摇头道:“在福建老家的时候,这条老狗可没有这么殷勤。”

    云昭抬眼看一眼肃立在洪承畴身后表忠心的老管家,就笑道:“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人家就给你洪氏赚了纹银三千两,这笔钱目前在我的口袋里,他怎么可能不对我殷勤呢?”

    卢象升吃了一惊,看看洪承畴。

    洪承畴端起酒杯三人碰了一杯酒后就对卢象升道:“我可没有贪渎,没有枉法,更没有公器私用。

    这笔钱就是我家中的这条老狗随着这头猪去草原上赚到的,建斗兄,为兄建议,你也应该派一个老奴跟着这头猪,不出三年,家中定然是另一番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