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晚看也不看他,神态从容,直截了当的问:“柳大人派人去追查侯夫人死因,可是有线索了?”

    柳如绪还未开言,立在堂内的凌晚茹已疾言厉色道:“这还用问,自然是找到了你暗害我娘的罪证,今日我看你还如何抵赖!”

    “什么证据?不如拿出来一观。”墨晚漫不经心道。

    “死到临头还在这装清高给谁看,今日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凌晚茹眼含恶意,对一旁的仵作暗中使了个眼色:“你今早为我娘检验尸体,将验尸的结果告诉柳大人和这妖女,看她还如何抵赖。”

    仵作忙上前两步,好似心虚似的低头道“小的在侯夫人体内发现了一种名为妒夫人的毒药,服用此药后两个时辰就会毒发身亡,此毒不会出现流血的症状,但会让中毒之人麻痹而死,若不仔细查验尸身根本发现不了。”

    凌晚茹眼底抹过得意,顺着话头道:“柳大人,我娘每日都在喝墨晚给的药,恰逢前一日她又派人送了三日份的药来。我娘早上喝了,不到中午就死了,敢问不是她害死的我娘,还能是谁?”

    墨晚冷嗤一声:“侯府中鱼龙混杂,这毒药只要是侯夫人近身之人都可以下,你为何偏偏要赖到我头上,难不成是因为与我结仇,想趁此时机杀了我解恨?”

    此前凌晚茹在御前诬陷她为妖女,反落得被百官奚落嘲讽,此事人尽皆知。

    只轻轻一点拨,柳如绪深有同感的点点头,赞同道:“墨晚说的是,此事只能证明侯夫人是中毒而死,却不能证明就是墨晚……”

    还未说完,便察觉到左侧威远侯森冷且透着怒意的目光,下面的话顿时又咽了回去。

    “我既然指证墨晚,自然是有证据的。”

    凌晚茹丝毫不慌,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手掌大的药包,递到仵作手上,信誓旦旦道:

    “这就是墨晚给我娘配置的药,总共三日,如今只吃了一次,仵作不如看看这里面是否混有你方才所说的剧毒?”

    仵作接过药包,小心翼翼的将一点药混入水中,喂给笼中生龙活虎的小鼠。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这至关重要的证物,而墨晚却目不斜视,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一般。

    萧砾如渊的眸子只在墨晚脸上停留半分,便认定她是清白的。

    众目睽睽之下,很快,那小鼠开始原地打滚挣扎,不消一刻,直挺挺的暴死。

    柳如绪咻的站起身,双手按在桌案上,大惊失色:“竟然真的有毒!”

    威远侯虽确信墨晚就是该死夫人的凶手,可对于证据一事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