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笑非笑的时候显得格外嘲讽,眼角带着点冷嘲,面色十分的明显了,令人一阵难堪。

    周围有买了饭食停留的路人,也都看向这边,看着事情的发生。

    那自然都是由自己的意见的,神情不一。

    那丫鬟听石云昕还如此口舌伶俐地反驳自己,还头头是道条条有理地把自己不讲理的话驳回去,顿时就大恼,用力跺了一下脚。

    “你这卖吃食的,好不讲理,嘴也很厉害泼辣啊!”

    “一对在路途上卖吃食维生的夫妻,那么低贱,让你卖吃食是给你赚钱,你倒是比我们小姐还要大派头还要尊贵!”

    “哪里来的下贱穷人,你们出来卖吃食不就为了挣钱么,哪里有你得意的份儿!我们小姐愿意花钱买你们的饭食,是给你们荣光,给条狗骨头棒子狗都会吃呢,花钱买你们的饭食你们还不要脸了!”

    那丫鬟一气急,许又是身份斐然,平时里又无人敢忤逆,顺心惯了,被卖饭食的夫妇这么一挤兑,她立刻心急攻心,恼怒地破口一句句接连骂了出来。

    骂得厉害又流利,仿佛对着自家的下人奴才一般。

    石云昕似笑非笑的弧度没有收,眼角却倏然就冷了。

    她身上的气势倏然一变,冷怒的模样就有些迫人了,她手上端着木碗的动作没变,却无端的没有一丝低弱的气息,反而还强势逼人,即刻就笑了一声冷道:

    “不知这位丫鬟,这位奴婢。”

    “你今天带眼睛出门了吗?”

    石云昕笑着悠悠然指了指她自己跟楚天阔身上,然后讥声说:“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我跟我夫君身上穿的可是什么布料?”

    “一百两银子一匹的柔光丝绸。”

    “买了你这么个伺候人的玩意儿也能买好几个。”

    “你说我们是靠卖吃食维生的人?还低贱?你给钱买我们的饭食是赏我们脸?”

    “不是很厉害的样子,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婢女?这都看不出,我们像是没钱的样子?我们夫妻只不过是出门在外,不愁吃不愁穿,无聊闲心,手艺又好,所以干脆做些饭食卖卖,过下卖东西的瘾罢了!”

    “你就自觉高人一等,可以随意唾弃侮辱别人了?”

    “问问这些食客买了多少钱的饭食?十文钱一碗的饭食,你看看饭菜里面有什么?光是那腊兔,便是十两银子一只的顶级花木烘烤!我们要是差钱,怎么可能用十文钱卖这样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