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一个治疗结束后的夜晚。

    乔夜阑在医生离开后敲响了书房的门。

    在得到允许后,乔夜阑推门走了进去。父亲正坐在中央的桌子前处理着今日的文件,见他走进来,乔雁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起身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乔夜阑站在门口,不敢抬头看他。“我想……停止治疗。”

    “不行。”乔雁行蹙眉,脸上露出不悦,“你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我必须动手干预。”

    “求您……”乔夜阑的手紧张地攥着衣角,用接近哀求的眼神看向他,“求您把刀还给我,我向您保证我的自残行为不会伤害到生命,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离开它,或许我真的是疯了我很喜欢疼痛给我带来的感觉……父亲,求您不要再让我治疗了,我改不掉的。”

    说完这一番话,乔夜阑的声音都在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些。几乎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个恋痛的精神病,他害怕明天起自己的治疗方案会改变,会被抓去医院,像电影中一样被死死地捆在铁架床上动弹不得。

    但出乎意料的是,乔雁行温柔地帮他拭去了眼泪。

    他错愕抬头。

    “夜阑。”乔雁行轻声唤他名字,眼神里的感情像是怜爱,又像是在惋惜。“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乔夜阑茫然地看向他,有些受宠若惊——父亲从来都喊他的全名,这还是头一次这么叫他。

    “跟我过来。”

    他一头雾水地跟着父亲回了主卧,一句话也没敢多问。这个房间他甚少进入,乔夜阑搞不清父亲的意图,傻站在床边站着。

    乔雁行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个精美的木盒,上面隐约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转过去。”

    乔夜阑乖乖地照做了。他面向墙壁站着,只能听到木盒开启的咔哒声。他好奇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却不敢回过头看。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后背一片酥麻,在反应过来后变成了火焰灼烧一般的刺痛。

    那是一条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