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飞东京的航班上,托迹部景吾的福,英理与忍足侑士升舱到头部头等舱,宽敞到可以全身躺下,迪拜的羊毛毯披在身上,柔和贴肤,她把毛毯裹在身上,宛如披上一层羔羊的皮毛,忍足和迹部两人坐在她的对面。

    桌面有红酒、刺身还有她点的意大利面。

    两个人当着她的面轻声交谈。

    “你觉得伊顿怎么样?”

    英理感受忍足在盯着她,视线是燃烧完全的热,就像煤气灶台点燃的火,看到的是偏冷偏蓝的sE彩,却T验到炽热灼烧的温度。她侧过脸,假装没有反应。而这样的角度眼神却意外地直接与坐在斜对面的迹部景吾碰撞在一起。傲慢的少年鎏金短发的末尾微微翘起,眼神中持有审视,上位者的审视。

    迹部景吾将忍足侑士的沉默归咎于这个nV人身上。这是一个偷懒且荒谬的归因,因此他在扫视过程中寻找的不是结果,而是因子,得出名为Y的结果的各类X因子。

    例如,她太强势。

    例如,她的阶级属X。

    “抱歉。”经过一阵的沉默,当事人给出回答。

    “因为她吗?”迹部抬起下颌,朝英理的方向示意。这样的举止在寻常人身上显然失礼。

    “我想说的是——”英理开口,她说得较慢,相较于她平日的语速,那种频率很快、典型的不顾虑他人的名为nerd型好学生的语速,这已是在放缓所有的节拍,而这样放缓的目的同样狡诈,它显得她正在G0u通的对象是个需要时间来理解话语含义的幼儿。

    忍足看向她,名为上野英理的小心眼。

    “他不是你的侍臣。”来自英理。

    “他也不是你的玩物。”来自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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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迹部景吾的话带有某种前瞻的警示意味,一如一把羽箭腾空而来撕裂时空投掷到一个半月后的上野英理额前。她盯着电脑屏幕前不予录取的告示,与此同时,她还收到一份专业限制的通知,理科三类明晃晃地高悬在最上方,而其余几乎所有的理工类专业同样被限。

    英理虽大多时间不在范进中举的癫狂应试教育中长大,但她恍然间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正是那个滑稽、可笑的中举前的范进。

    范进的累积失败叠加在她身上。

    简直不可理喻。

    没有人会理解这个决策,英理投出的申诉石沉大海,在无止尽的等待中,陪在她身旁的忍足侑士无奈而痛苦地看着她陷入她反复重复的一句“我现在状态不好”的漩涡之中。哪怕仍在正常地起床、刷牙、吃饭、娱乐,面对大批量在眼前的空白日程,英理在机械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