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心眼多,满脑子阴谋诡计,还给她留脸面!?看她配不配!”聂氏气怒的磨牙。

    杜氏劝她,“二姐姐炸了一天东西,饭都没好好吃上,先回房休息吧!爹那有王管家,还有相公在,没事儿的!”

    “你也一天没歇,还有俩小的等着,也回吧!”聂氏叹口气。

    阮珍珠洗了脸,换了衣衫,打个哈欠,朝外看了看,聂氏的屋里还没关门,拍着脑门回屋坐在桌前,提起笔。

    次一天。

    除了阮珍珠,家里其他人都早早就起了。

    聂千勇难看着脸,天不亮就在练剑,练完剑又练刀,练完刀练棍。

    杜氏知道他心里有气,他说不会继承家中产业,那就真的不会,可惜大哥大嫂不信。经此一事,以后怕是罅隙更深,情分也更少了。

    聂氏跑过去看了,聂千海,钱氏和聂婉蓉,一家三口都在正堂上跪着,跪了一夜。

    聂员外还没消气,早饭也没吃几口。

    “爹你还跟那种人置气个什么!你气死,他们还高兴呢!你该吃吃该喝喝,再活他个五十年!熬死他们!什么也让他们落不到!”聂氏劝他。

    “去!你长那嘴就不会说话!我小乖呢?”聂员外嫌弃她。

    聂氏翻他一眼,“还没起呢!”

    聂员外皱眉,“今天别让她去了!还是个小娃儿,累坏了不长个!”

    “说谁不长个呢!”阮珍珠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身困劲儿的出来。

    “小乖!你昨晚干什么了?吃早饭了没?”聂员外上前来拉她。

    阮珍珠打个哈欠,递给他一沓手稿,“我要吃碗酸辣米粉。”

    聂氏起身就去厨房,“我去给你下,还有好些鸡汤呢!”

    聂员外看着《西游记》新两回的手稿,心里被塞满了沉甸甸的,抬眼看餐桌旁毫无形象,一身懒劲儿爬着,用筷子插了包子啃的小人儿,眼眶酸涩涩。说他偏心小乖,这样的小乖,他如何不偏心?

    而他的偏心,也仅仅是一点零花钱,一些吃的,衣衫和小玩具。却还从未想过要把家产家业偏心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