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

    银辉遍地。

    院落里,独孤凤一手持剑,单手负背,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被自己举在前面的剑尖。每次舞剑,独孤凤都一般情况下只喜欢两个环境,一者是花下,一者则是月辉下。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剑上冷光就如同天空的那月色一般无二。

    幽冷。

    手上握着的剑,就好似握住了月光。

    手臂微动,手上软剑霎时轻的好似那投下来的月光一样空寂无物,剑身无声无息的在空中划过,划破空气,撕开阻力,不带起丝毫的声响。

    剑扬,剑落。

    银辉下,独孤凤一式剑舞,开始施展起自己那变化无穷的轻重剑式来。

    剑身划过木桩,无形无迹,就好似有着一道看不见的利刃悄然无息的划过其中,人转身之中,那扬起的衣摆甩在了木桩上面,只听啪的一声那木桩横断成两截坠落在地,露出了那光滑无比的切面。

    “……”

    耳朵微动,她似乎听到了那点着油灯的房间里发出的什么声响,面色微微一冷,随即手上的招式再度有了变化。

    招回再展。

    软剑在刹那间变得笔直。

    划过空中,却是带起了呼呼的声响,直搅得劲气肆意,掀起一阵飓风,如同一道巨物砸下,轰然中那木桩直接被独孤凤一剑砸了个粉粹。

    “别拽我裤腿!”

    “让开!”

    “不要!”

    “殿下,您就用您白天打我师姐那样来对待清儿。清儿不怕的……哎呀!”

    一声娇呼自房间中发出,再看门直接被白少棠推开,更是将那后面拖拽着他的人摁在地上锤了两下后,又使劲的将自己的脚从人家怀里挣脱出来后,白少棠这才抹了一把额头冷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